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未入门派的大侠号，标配布衣短靴外加一把长剑，好久没上这个号了，常然还感觉有点陌生。

这应该……是他玩过的几个号里，穿得最严实的吧？

窗外街边的叫卖和楼下茶客们或高或低的交谈声使常然收回思绪，他放下半掌大的茶杯，推开一旁的纸窗。

陈旧的木质结构在推动后发出长长一声，褐色朱红的漆半落半掉，窗纸面上还有几块深色的污渍，大概已经存在很久了，擦拭不去。

常然眼尖，瞥见了窗边缝隙里有根木头支架，大概是用来固定这只有一面的纸窗的。他试着取出那根木架，斜斜撑着纸窗边，正好可以支撑它不会被风吹合上。

窗外人声更加嘈杂了，常然微微向外探头，看着街边小贩招呼叫卖，街上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而常然的表情看起来却不是很好。

虽然在剑三游戏全息版里一些场景和npc都表现的极致真实，但那些只是少数，其它大部分的环境和npc个体依然表现僵硬，对话也只会出现那几个选项，毕竟以当时的技术，这就已经是最高效果了。

常然微微抿唇，心情不是很好，正要将窗关上，眼角一瞥，却又忽然看到天上飞过去了什么，还带着彩光，速度有点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

眨眨眼，似乎是错觉……

看着身前与她相对而坐异族打扮的女子，方穆灵嘴角微微上扬，无论是眉眼间还是私底下的细微动作里，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心情很好。

或许是为了避免两人同坐后相顾无言，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话多，自两人落座后的这半刻里，方穆灵就一直在努力找话说，甚至不经意间将自己的底都透的干干净净。

常然对她的家事并不感兴趣，不过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单纯不知事的少女笑颜对自己丝毫未设防，他还是好心对她道：“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有些事你没必要跟我说。”

方穆灵似乎不太理解，她捧着玉脂暖手炉微微侧头，问道：“女侠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换了明教成女号，常然还是不太习惯被人叫做女侠，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慢慢下移，落在她手中捧着的那个手炉上。

从没见过的异兽展开巨翅，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深蓝色宝石镶嵌在它的额前，精致的雕工让常然有一瞬的错觉，他仿佛是在和那异兽对视。

“如果我是坏人呢？”

方穆灵微微抿唇，神色中也带着几分不解，“不知为何，每每只要看着您，就感到莫名亲近……”

她又抬眸看向他，忽然道：“后日红枫山秘宝现世，您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