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音如释重负,对郑春挑起大拇指。
那么,郑春是怎么明白这种药用酒送服呢?这还源于他对见血封喉树毒素和解毒原理的认识。
在黑三角时,他听过手下的两个兵说过有一种见血封喉树的解药需要白酒送服才能立见奇效。
郑春解读了素音的治病方法,可去哪儿弄白酒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
素音见他们发愁,用手一指酋长大帐的方向:“白酒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女酋长的大帐里,还有是部落巫师那里……别的地方就不用费事找了。”
族人们簇拥着盛装的女酋长,兴高采烈的送她回精心布置的洞房,也就是她平时就寝的大帐。
大帐门口空无一人,她撩起帐帘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大帐的门里躺着两个女侍卫满脸是血。
贺良已经不见踪影。
女酋长顿时发出尖利的叫声,族人们为之一振,这叫声就是战斗的号角!
女酋长从地上捡起长刀。他怪叫着,领着族人们在驻扎疯狂地搜寻。
寂静的黑夜,瞬间被倥地龙族人的吵闹和火把火光搅得凌乱不堪。
素音见火光离这儿越来越近,他醒酒了。他最担心酋长老婆再把贺良抓回去成亲。
“赶快把受伤的人藏在我的帐子里!你找机会潜入酋长的大帐,把羊皮酒囊灌满交给我。”素音一本正经。
贺良投去信任的目光:“藏在你的大帐里,万一酋长搜出来,你的罪就更大了!”
“不会的,我这个床下有个暗格,谁也不知道,是我前几天挖出来的。不过得委屈这位兄弟在这当一会死人了。”
郑春和贺良抬着邓瘸子走进素音大帐。
素音迅速撩起床铺上的斑马皮,拽出木床抽掉床下木板,竟然露出一个暗格!暗格在地下,是木头做的四壁,活象一口棺材那么大,刚好能藏一个人。
素音嘱咐道:“这个暗格顶多藏两个小时,时间长了人会窒息而死,所以必须尽快把药引子酒弄来。”他盖好木板,又在地面上附上一层土,看上去床下土地和她他大帐里地面没有区别,才放心的铺好斑马皮。
邓瘸子非常好奇:“知道的这么详细?”
“哈哈……别忘了,我未婚妻夏侯云是安勒夫的机要秘书!安勒夫所有的军事秘密我都知道,即使卡尔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邓瘸子拍拍脑袋:“这对叔侄遇上你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
“队长快走吧!有群野人向这边来了,可能典礼结束了!”郑春在帐门口张望着,焦急地向他们挥手。
邓瘸子笑道:“郑团长怕啦?你看看咱们是什么组合!这些野人加的一块儿也不是咱们三个的对手啊!”
“郑春说的对,我们不能和倥地龙族人正面冲突,他们是当地的原住民不是坏人。我们无意中打扰了他们生活,咱得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性,智取为上。”贺良对邓瘸子说道。
三条黑影从大帐中鱼贯而出,借助漆黑的夜色,他们穿过几个帐篷,摸索前行。
郑春走的最前面。他一不留神被绊倒了。
邓瘸子反应机敏,抽出尖刀扑向地下的黑影……刚要下毒手。
“谁呀?打扰老子的好梦……”
贺良听的声音非常耳熟,这不是素音吗?
“你怎么躺在这儿?”贺良蹲下身问道。
“我高兴啊……酋长要和贺良完婚,这是喜酒啊……”素音举起手里的羊皮酒囊。
贺良一把抢过酒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原来素音得知今晚酋长与贺良的洞房花烛已成定局,心如刀割,借酒浇愁。
贺良问道:“素音,我答应你的不入洞房我做到了,可是你答应我的呢?”
素音听贺良说,酋长和贺良并无交集他才清醒了一点:“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贺良哼了一声:“等着你救我就完蛋了!你先答应救我,可是现在却轮到我救你了!”
素音冷笑道:“谁用你救啊?草原多美的夜色啊!就让我和大草原融为一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