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国家和便利店都离魏秀珍家最近,被偷得最惨的就是他,所以他嫌恶她不是没理由的。而且这魏秀珍偷归偷,偷得都是些零零边边,这加起来也就几块钱,连报警都没法儿报。至于那些流浪猫狗本就是无主之物,几乎没有人去管。
但也只是几乎,有一人是要去管的,这人便是言诚,他素来爱猫,即便日子过得这么不顺心,也不忘记去照拂照拂小区里的流浪猫狗,只要他赚的稍微多些,就会买些猫粮狗粮屯在家里,有时间就去喂流浪猫狗。
所以,言诚也是极讨厌魏秀珍的。因此,武汉国对魏秀珍的厌恶又来了一条缘由——我儿子讨厌这女人,老子就是讨厌这个女人!
武汉国手法熟练的将鱼鳞剔除,抬眼往魏秀珍那边一瞧,看见她正在摸钥匙,手里拽着个麻皮袋,眼睛时不时地往瞅瞅他这边,眼神畏怕得很。
武汉国又嗤了一声,拿起刀正准备剖鱼,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猛的将刀一剁,剁入木板里,朝着魏秀珍大呵道:“你这婆娘给老子站住!”
这一声大呵,吓得魏秀珍钥匙都拿不住的掉在地上。武汉国气势汹汹的往魏秀珍那边走,边走边怒道:“把猫给我拿出来!”
魏秀珍连钥匙都顾不得捡,立马将麻皮袋藏到身后,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没有!没有猫!”
别说她这话说得没底气,就是麻皮袋里传来的呜呜咽咽的猫叫声,都无一不再拆穿她的谎言。
武汉国听见猫叫声,怒道:“你这臭婆娘,老子都听见猫叫声了,还乱喷屎!”
这会儿,本在便利店里买东西的言诚听见了动静,出来往这边一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武汉国见言诚过来,道:“小言,这婆娘又去偷猫了,我都听见猫叫声了。”
闻言,言诚眉头一皱,看向魏秀珍,面无表情道:“放了!”
麻皮袋里的猫是白徐清那只傻猫,一只曼康基短腿猫价格不便宜,魏秀珍一想到她倒卖去宠物店,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根本不愿意放手,但在这小区里,她谁都不怕,就怕武汉国和言诚二人,两边都难,她也就僵在那里,面露难色。
言诚见魏秀珍一反常态,往日被他逮住,说放猫便给放了,今日还有武大叔在这里,都不愿放,必定有问题。他看向麻皮袋,问道:“你抓的是别家的宠物猫?准备拿去宠物店卖?”
魏秀珍大惊失色,武汉国一听当即怒道:“好哇,以前只偷流浪猫,现在还偷起了宠物猫,你这婆娘怎么这么烂!这么贱!”
武汉国这嘴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做得不对,他就开骂,骂得又大声又难听,这会儿已有不少人打开了窗门看这边,好多人也附和着道:
“老武,骂得好!上回我家小太子出去玩,差点就被这女人给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