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朝中拥护他的人越来越多,便也有一些人想塞女人到十皇子府中。然而苏清城一概回绝,如此举动更是博得众人好感,就连一些老臣就对其称赞有加。
不过江采苓却没有近况的良好这个而轻松,相反,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剩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只要王氏一天还没有覆灭,她就会一天都觉得不安。
尤其是陛下近来对王氏的态度,不是封赏就是赏赐的,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楚皇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搬扳倒王家。
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贺潇潇忽然慌张地跑进来,匆匆开口,“苓儿,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十殿下出事了!”
“什么?”江采苓皱眉,“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潇潇大喘口气,“平津的银矿在开采的过程中塌方了,一百三十二人埋在里面。当地民怨沸腾,当地县令见这个事情瞒不住了,才上报朝廷的。
有人证物证直接能证明此事都是十殿下贪污朝廷拨款而减少了对防护铁板锚固而造成的,陛下已经命曾子扬前去调查了,至于十殿下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已经被禁足在宫中。”
平津银矿的开采正是在苏清城上任之后开始挖掘的,苏清城对待金银铜矿场一事上一向都是分外小心谨慎,更是严令禁止偷工减料和多度开采,怎么能发生这么大规模的塌方事件呢?
从古至今,一旦矿产塌方都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查到涉及行贿受贿一事更是变得棘手。因为治理不严而被罢职或是流放的官员不胜枚举,而周国历代都对此事十分严肃。
这个事情对于苏清城登上皇位的谋算计划中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苏清城不可以出事情,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步,怎么可以因为这次陷害而将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呢?
苏清城能等得起东山再起的时候,可是她等不了,顾既明的身体等不了!
江采苓面色凝重,稍微整理了衣服,杏眸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睿智,起身说道,“随我入宫面圣,这件事情我怀疑是东宫那边的人做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背黑锅!”
贺潇潇知道江采苓已经慌乱了,伸手稳住她,“你清醒一点,我们没有证据。”
江采苓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苏清城的身上,并且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大半,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心绪难免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丧失了以往的冷静清醒。
江采苓闻言,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昏暗的眸色骤然一亮,“阿潇你帮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在曾子扬赶到之前先赶到呈祥镇!”
月挂树梢,红灯高挂,直至半夜,大婚宴席方才结束,可是苏清城身边却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潮。
不少达官显贵纷纷聚在他的身边道贺,原本很多站在其他皇子的阵营的文臣武将似乎也有着拉拢之意。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并不能说是人心势力,只能说道人们更愿意接近对自己有利的人或是事物。
江采苓和赵氏说了一会儿话后,看出苏清城眉眼中的疲惫,于是告别赵氏走到了他的身边,直直开口,“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苏清城此时也是强打着精神和这些人说话的,如今见到江采苓善解人意地出现解围,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我尚且年轻,很多事情还仰仗着各位的帮助,天色不早了,诸位各自回府休息吧。”
说着,就握上了江采苓的手,迈步朝着马车走去。
在场的大臣没有半点不悦表情,反而都笑着议论道:“十殿下和十皇妃真是如传言中说的一样恩爱备至。”
而在女眷中,也都纷纷八卦着江采苓和苏倾城的事情,“听说前阵子十殿下和十皇妃大吵一架,殿下为了让娘娘吃醋就带着美妾去了寺庙求缘。结果没等过了两个晚上就想通了,背着荆棘去谢侯府给娘娘请罪去了。”
“是啊,十殿下不禁长得俊朗不凡,而且对娘娘也是好得没话说。成婚近五个月来,除了当初为了报答救命之人迎娶的医女妾侍之外,都没有亲近任何女子,云阳郡主真是好福气。”
这些议论的声音江采苓和苏清城听不到,不代表着别人听不到。
将这些话完全听在耳中的吴晓瑶美眸含着幽怨狠毒的神色,好一个谢云阳,今天本是她的大婚之礼,本应该是她无限风光,本应该是她惹人艳羡才对,可是风头全都被那个贱人抢了!
淬着毒似的眸光狠狠地盯着江采苓远走的背影,心中幽幽想到:且让你先得意一阵子,现在她可是皇太子妃,以后不愁没有机会弄死你这个小贱人!
……
“阿嚏!”江采苓打了一个喷嚏,同一个马车中的苏清城正闭目养神,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睁开眼睛关切地问道:“你的病还没好?”
江采苓揉了揉鼻子,“估计是刚才闻到的胭脂水粉味道太浓重才会这样的。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做夜光屏风的?”
苏清城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他怕黑,所以曾经让匠人打造了一扇夜光屏风,于是只回答说道,“偶然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