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坚决不坐爷的马车,爷反倒会高看你一眼!了车,却坐在外面,闹脾气哦!谁管你!!
余小草在车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进来正好,免得浪费空间!
马车车厢里很宽敞,有个可以撑起放下的桌子,还有很多放吃食的暗格。三个人刚刚吃过早饭,对零食没啥兴趣,可到府城还要好几个时辰呢,这么干坐着多无聊?
钱取出书本,准备再默默诵读一遍,却被小石头抽了去:“小哥,马车晃悠着,看书容易伤眼睛。二姐,你想个好玩的游戏,打发时间吧!”
余小草取出一副自制的纸牌,笑着道:“山人早有准备!!来,咱们玩‘三人斗恶霸’!”
“斗恶霸三个人也能玩啊!!小哥,斗恶霸可好玩啦,很容易的,我教你吧!!”在余小草把纸牌分开的当儿,小石头给钱讲起了游戏的规则。
钱能把书读那么好,自然不是个笨人,很快能摸清游戏的规则了。三人兴致勃勃地在马车里斗起了地主,车厢里不时传出了尖叫声和笑闹声。
朱俊阳年龄也不大,正是好心重的时候,他不时掀开车窗的帘子,往里面张望一下。幸好他马术不错,胯下的马儿也听话,要不然早摔八百回了。
刘总管在他身边心惊胆战,在主子又一次掀开车帘的时候,他提了一句:“主子,这到府城还有好些路程呢。要不,您坐进去歇会儿?”
从唐古到府城,这点路程,朱俊阳快马加鞭顶多两个时辰到了,行军的时候在马坐一天都觉不得累,哪需要休息?不过,这给了他进马车的借口,便让车夫停了车,他身手麻利地钻了进去。
多了这么一尊大佛,小草自然不好意思把他晾着当观众,四个人便玩起了四人斗地主。朱俊阳点子很背,老是抽地主,却从来没有一次赢过的。很快,他的俊脸便贴满了纸条。愿赌服输,游戏规则是这样,朱俊阳虽身为尊贵的郡王,牌品却不错。
刘总管跟在外面,不时听到主子欢畅的笑声,心情也为之飞扬起来。还是余姑娘有办法,能够逗主子开心。多少年了,主子很久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此时的他,仿佛一个单纯快乐的孩子,一如十几年前,自己刚刚来到主子身边,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小的主子,在花园里欢快地奔跑欢笑着……
有趣的纸牌,让单调漫长的车旅时间变得快乐而又短暂。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进入了府城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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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看到刚才的一幕,心暗骂余小草作妖,如果没有那死丫头的话,郡王爷怎么会不让她车?不得不说张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张氏还想再说些什么。朱俊阳早已不耐烦了:“两个选择,一、他一个人车;二、你两个人都不要车了!!”
余波看到郡王爷有些生气了,忙对张氏道:“娘,我又不是个孩子了,不用你送!府城我熟,那儿有相熟的同窗,说好了借住在他家的。你放心吧!在家等儿子的好消息。”
张氏狠狠地瞪了马车一眼,仿佛能够透过车厢,瞪到余小草那死丫头似的。
朱俊阳心更气,手马鞭朝着张氏的方向,甩了个大大的鞭花,在空炸开清脆的响声。张氏吓得倒退几步,腿一软一屁股做到地,满脸的凶狠顿时化作无边恐惧。
“走!”朱俊阳朝着车夫暴喝一声。爷顾念那余波是小草的小叔,大发慈悲捎你儿子一程,你个老虔婆不知感恩,还敢那样瞪小草,找死吗?
张氏虽不清楚阳郡王为啥突然发火,却知道马车要是这么走了的话,她儿子得辗转花一整天才能到府城,还要花银子。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一下子扑来,两只手死死抓住马车的车轮,大声喊道:“郡王爷,是老妇人贪心了,按你说的,只捎带我儿子……”
“爷改变主意了,你们俩,谁都别想坐爷的马车!除非……”朱俊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等她接话。
“除非什么?”张氏见还有还转的余地,忙连声问道。
“除非你跟小草道歉!”朱俊阳想起刚刚她那恶毒的眼神,心膈应得很。
张氏不干了,问道:“为什么?”
“且不说你刚刚心在想什么,以前你是如何对她和她们一家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难道,你不欠她一个道歉吗?”朱俊阳虽然很不想跟这个老虔婆多说一句,可心有股气出不来。
张氏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她小儿子拉了拉衣角。余波心对这个拎不清的母亲也是无语了,人家阳郡王动动手指头能把咱们给灭了,咱们顺着他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老是想得寸进尺,得罪了阳郡王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