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天,余小草骑着她的小红马,去了同仁堂大药房,找到孙大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孙大夫对此也非常感兴趣,两人在一起一合计,还真让他们弄出具有驱虫灭虫功效的药液呢!只不过没有灵石液的药水,效果要差很多!
因为药水是草药配制而成,价格较高,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起的,因而要普及不太可能。捣腾这种药水,余小草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灵石液打掩护。
药水问世后,余小草从同仁堂买了好多药材,回到家砰砰乓乓地忙乎起来。余家人一听这药水虽然成本高,可是能驱逐蝗虫消灭蝗虫,马又干劲十足起来。
他们把院子里的土地早早地翻好了,东院的前后院洒了成熟期短的绿叶菜的种子,西院则种了白菜萝卜等秋菜。
余小草去镇的铁匠那儿,打制了几个喷壶。掺了灵石液的药水放进喷壶,每天给菜地浇药水。
小补天石的灵石液,虽说对动植物都有好处,但是要把握一个度。打个方说,她们家养的两只黑白色的小狼,身体能承受的灵石液浓度是1,如果浓度再高的话,对它们的身体有害了,如果给它们服用了纯灵石液的话,会灵力爆体而亡。蝗虫能够承受的灵力浓度更低了,也是说,每天只要消耗几滴灵石液,灭虫绝对无压力!
植物对灵石液的承受度高一些,浓度大一点能促进植物生长,而且能让植物带着淡淡的灵力,对人体有益。这也是余家蔬菜虽然别家贵,却永远不愁销售的原因之一。
洒下去的蔬菜种子,很快发出嫩嫩的小芽,蝗虫自然不会放过这鲜美可口的食物。可是,药水散发出的气味,让大多数蝗虫绕道而行,偶尔落下的几只蝗虫,也会因承受不住灵石液的灵气,而蹬腿儿了。每天,余家的孩子们都能从地里捡回不少死掉的蝗虫。
余小草见这些蝗虫扔了怪可惜的,从周家婶子那儿买了三十多只刚孵化出不久的小鸡。周珊瑚很是怪,问道:“小草,灾年人都吃不饱,哪里有粮食喂小鸡?我们家的鸡,那些长成了的还好,全部都卖掉换钱了。那些半大的小鸡,我爹娘都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余小草笑着道:“我们家孩子多,每天山多抓些虫子,再加收回来的玉米叶子和番薯叶子,也差不多能把鸡养起来了。冬天的时候,要是没有食物了,杀了吃肉。”
于是,余家的孩子们,在刘俊平的带领下,四处抓蝗虫。蝗虫抓回来后,都冻在地窖里。余家每天都会制几桶冰,补充地窖里消耗掉的冰。整个五六十平方的地窖里,除了冰块都是一筐一筐的蝗虫。别说养三十只鸡了,再来三十也能养活。
那些地里死掉的蝗虫,则晒干了,研成粉末,掺杂在糠皮里面。小鸡特别爱吃,而且光喂粮食的时候长得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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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轮到余家了,余海让大姐和姐夫先领。衙门的人正给余彩凤装粮食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出嫁的闺女,也能参加领赈灾的粮食吗?”
恰好过来巡视的赵大人听见了,皱起眉头道:“出嫁的闺女,如果嫁到本村,户籍属于东山村,自然是可以参加领粮食的。”
余家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又馋又懒还时不时挑事的李桂花李氏。她叉着腰,指着正在领粮食的余彩凤,口沫横飞地道:“余彩凤是外嫁女,远嫁到东北去了,这件事全村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春天时候逃难到东山村,难道也算东山村的份子?”
这李桂花损人不利己,余彩凤领不到粮食,她也不能多领一斤去,领到粮食,也不占她的份额。灾年粮食意味着什么?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啊!李氏断绝人领粮食的道路,无异于谋财害命啊!余彩凤跟她什么仇什么怨,竟如此歹毒?
东山村的村民们,看向李桂花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这老娘儿们,是一毒蛇,说不定哪会儿蹦出来咬人一口。回家得告诫自家婆娘,千万别跟这样的人沾染。
帮着忙前忙后分粮食的村长,拉着脸,朝她斥了一句:“李桂花,好生领你的粮食,咋那么多话?”
李氏继续抖落着身的肥肉,朝着县令大人谄媚的一笑,道:“我这不是替青天大老爷揪出队伍浑水摸鱼的人吗?朝廷分发下来的粮食,可不能被些莫名其妙的人领了去!村长,您不能跟余海关系处得好,包庇他们啊!”
李氏心对余海一家充满了怨念。刘虎这个外姓人,他都能接回家养着,供着他们一家吃喝,给他们住青砖瓦房,还张罗着给他们盖房子,对外说是刘虎自己赚来的钱。这半年来,刘虎除了帮着卖了几天西瓜出了村子,啥时候出去工赚钱了?
余海宁可帮着外姓人,也不舍得给余大山仨瓜俩枣的。余海家据说天天吃肉吃细粮,而她却只能啃婆婆分派的为数不多的粗粮饼子。娘家兄弟也越来越不耐烦她回去拿东西了,尤其是她嫂子,每次都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每次拿回来的吃得越来越少,根本不够她吃的,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她都瘦了一圈了!
老余头跟张氏和离后,李氏几次吵着要分家,都被张氏净身出户给威胁了。跟着张氏,每天好歹能混点吃的,要是净身出户了啥都得自己去张罗。张氏手还有几百两银子呢,可不能都便宜了余波那个小崽子。不分家,还有一点好处,要是余波考功名,她们一家也能跟着沾沾光。
可每次看到养得面色红润油光满面的老余头,李氏不淡定了。这余海家底得多厚啊,快死的人都被他们给折腾回来了,身子看起来生病前还要硬朗。这些好处,却一丝一毫也落不到她身,不给他们添添堵,她心里怎么能痛快。这不,机会难得,李氏这么蹦跶出来了。
赵县令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村长,扬声问了句:“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气得脸像猪肝似的,紫得透亮,他又不能跟一个老娘们争执,只能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向赵县令解释道:“县令大人,别听她瞎咧咧。余彩凤一家虽是逃难到东山村的,可已经把户籍迁到了东山村,在村里落户了。手续还是我带着他们去衙门办理的,您要是不信,我让余彩凤回去把户籍拿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