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来时四个人,回去的时候却多了三个——房子镇和他的两个手下。
房子镇一路恨不得马上飞到东山村,他的骑术很好,胯下的骏马也是难得的良驹。看到小草他们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凡!要不……咱俩先走一步。有李力他们在,不用担心小晗他们。”
赵步凡爽朗地一笑,道:“好!子镇师兄,咱俩就比比马术!我替爹检查你这些年,马上功夫可懈怠否?”
房子镇似乎又回到年轻时候,十来岁的小步凡,年少好胜地跟他比骑术,比不过还哭鼻子呢!
“哈哈……好!小凡,师兄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输了,可不许哭鼻子!!”房子镇打趣地笑道。
赵步凡老脸一红,瞪一眼正在窃笑的儿子,对师兄道:“陈年旧事,何须再提!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一别三十多年,弓马骑射师弟我可一日未曾落下!”
“有师父在,你想落下都不可能!!严师出高徒,相信小凡你一定能让我刮目相看的。走起!”房子镇给他留些面子,没把他小时候的糗事给抖落出来。
两人两骑绝尘而去,余小草看着两人矫健的背影,羡慕极了。策马奔腾的畅快,她也想体验一番呢。可是,她的小身板,她的破骑术,估计是无福消受了。
赵晗微笑地看着她,似乎察觉到她内心的渴望,道:“要不,我带你跑上一程?”
余小草刚想答应,却被她老爹无情地阻拦了:“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草儿,你要是想骑马,爹带你骑!”
余小草扁扁嘴,沮丧地摇摇头。老爹那骑术,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还没她骑小灰跑得快呢!
“小灰,跑起来!爹,你能撵上我再说带我骑马的事吧!”小草轻轻一夹小毛驴的肚子,小灰立刻撒开四蹄飞快地跑起来。
小草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道路两边的树木急速地向后倒退着,宽大的衣裙飘扬起来……她的口中洒落一路的银铃笑声。
“咦?这小毛驴的速度,还真不一般呢!”李力略带惊叹地睁大了眼睛。普通的毛驴,可跑不出这样的速度。可怎么看,这只灰扑扑的毛驴,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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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期,心情烦躁,一个字写不出来,只能上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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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那狗皇帝!师父对他忠心耿耿,却落得被追杀的下场!活该他被亲信杀死,真是现世报!!”房子镇气冲牛斗。如果不是前朝皇帝听信谗言,师父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他也不会跟师父失散这么多年。
赵步凡笑笑,道:“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师兄,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我们明天再叙。”
“好不容易找到你们,我有好多话要给你们说!今天我不走了,李力,看还有房间不,给我开一间,今晚我要跟师弟秉烛夜谈!”房子镇感觉一切好像一场梦,生怕自己一离开,梦就醒了。
余小草父女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声地交谈着。
“爹,没想到晗哥还是将门之后呢!”余小草从房子镇的言谈中,提炼出最主要的中心:赵爷爷是大将军,因前朝皇帝误信谗言而遭追杀。
余海缓缓地点头道:“我早就发现,赵大哥一家功夫都了得。是武将出身,这就不难解释了!”
“爹,赵爷爷的义子是当朝将军,那赵爷爷和赵大伯,会不会也被平反封个将军爵位什么的?”余小草眼睛亮亮的,晗哥成了将门子弟,多帅!
余海却不看好:“赵大叔毕竟是前朝的将军,还曾跟太上皇对垒过。太上皇再大度,也不可能给他分封的。再说了,现在的皇帝,可不像太上皇重武轻文。”
余小草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她笑着道:“也是!刚刚想到晗哥一家要是被封赏的话,肯定会离开东山村。那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他一起上山打猎了。还有些失落呢,现在好了,没那顾虑了!”
余海想起什么似的,哈哈一笑,道:“你还想着上山打猎呢!我都被禁止上山了,何况你?有你娘看着,咱爷俩是别想往山上跑了!”
余小草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娘也是!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西山外围又没有猛兽,干嘛把爹和我拘这么紧?”
余海叹息一声,道:“你娘是被我那次给吓坏了!反正咱们现在也不指着打猎维持生计!草儿,幸好有你,要不然咱家还真不知如何熬过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
余小草往被窝里躺下去,揉揉困倦的双眼,含含糊糊地道:“爹,都是一家人,干嘛说这客气话?以后,咱家会越来越好……”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小草白皙恬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留下一道暗影。余海静静地看着女儿越长越精致的脸蛋,回想起她刚出生时候瘦得跟小猴子似的,哭都没有力气的可怜样。心中无限感慨的同时,有庆幸小女儿苦尽甘来……
父女俩是被赵晗的敲门声吵醒的。余小草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穿上衣裙。赵晗略带不好意思地道:“把你们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晗哥,怎么起这么早?”余小草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赵晗扁扁嘴,道:“还不是我那大师伯!昨天晚上跟我爹聊到半宿不睡不说,今天一大早天没亮,又敲门进来了。早知道,昨天让师伯和我爹住一屋,我住师伯的那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