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小草的嘱咐,他每隔半个时辰,就给驴子饮碗水。说也奇怪,那头驴子给别的水,连闻都不闻一下,倒小姑娘给的水袋里的,却喝得很欢实。
喝过两次水后,那头病得眼看就要死了的驴子,精神却越来越好了。到喝第三次的时候,居然能站起来了,还冲他“昂、昂”地叫着要草料吃。
难道这水袋里的水里,放了治牲口的药?待会儿问问,他们是让谁给配的,还挺灵验的嘛。
五文钱的寄存费用,是包含草料和清水的。人家自带了清水,草料他还是要给喂的。吃饱了,那头灰色的小毛驴,便跪下来假寐,看起来除了瘦点儿,精神头还不错。
到将近未末时分(下午三点左右),余海那微瘸的身影,出现在看牲口老头的视线中。父女俩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
那头小灰驴,仿佛有灵性般,看到大小主人,立刻站起来,睁着柔和的大眼睛,朝着两人欢快地叫了几声。
“小灰,你好了?”小草飞快地跑到小毛驴的身边,用带着五彩石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脊背。又让小补天石给它做了一次全身治疗。
小毛驴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毛绒绒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小草的胳膊,那表情似乎在说——好舒服啊!
余海惊讶地道:“还真好了啊!看起来精神不错嘛!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家……草儿,咱们买的东西,还是让老张头带回去吧。”
小灰驴“昂昂”地叫上两声,似乎在说它能行。小草笑着摸摸它的头,道:“爹,这时候张爷爷车上估计人已经满了,哪里还放得下咱们买的东西?反正布匹和棉花都不太重,就让小灰拉拉看吧。”
余海熟练地把车套在驴子上,又将买来的大包小包放上驴车。想了想,把女儿也抱了上去。如果驴子拉不动,他就跟在旁边推上一把,女儿毕竟才八岁,累了一天了,他可舍不得让她走这么远的路回去。
从牛马市出来,余海虽然第一次赶驴车,不过小毛驴很通人性,紧紧跟在他的身边,根本不用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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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突然接到通知,要4个学期的校本报告册,好不容易翻找到两年前的,却发现好多没填完。疯狂的补啊补,埋头些了六七个小时,还没写完。
今天更新这能存稿君上了。可怜的存稿君,又瘦了!
谢谢知青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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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分红是每个月一次的。不过,江掌柜见父女俩身上衣衫破旧,以为他们囊中羞涩,便提前支付了这几天的红利。
余海说什么也不接,他摇着手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只不过几个腌菜的方子,哪能收你们钱哪!你们出人出力出食材,我们动动嘴皮子就有钱拿,说出去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江掌柜忙道:“大兄弟此言差矣!镇上新开的‘珍馐楼’为啥能跟老字号的‘福临门’一较高下?还不是因为有几道独门的菜谱,吸引了许多老顾客?这几道做菜的方子,他们要是卖的话,估计开出千两一道的价格,都有人买!
令爱的腌菜方子,是我从来没看过的,绝对是一绝啊!你们要是自己做了在镇上卖,赚得可比这多多了。令爱心善,只要两成的红利,算起来是我们大大地占了便宜呢!老弟,快把银子收起来,这是你们应得的……怎么?嫌少啊?”
余海被他弄得连连退后,不好意思地向女儿投出求救的目光。小草忙道:“江伯伯,我那时跟江宇哥说好的,每个月来结一次,这不是还没到月吗?”
江掌柜毕竟是做惯了生意的,说话很圆滑:“这不是赚了银子,心情激动吗?这五两银子你们先拿着,就当是开门红,好兆头!以后再按月分成吧!”
外面有人买酱菜,江掌柜不由分说把五两银子塞进余海手中,掀开布帘走了出去。余海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小草笑着道:“既然江伯伯都这么说了,咱们就收下吧!”
江宇见当爹的把银子交给七八岁的女儿,心中暗自奇怪:也不怕银子被小女孩弄丢了……
小草又给江记酱菜店,写了几个酱菜的方子,这次各种酱菜类比较多一点,有“辣椒酱”“甜面酱”,还有高级一点的“香菇酱”和“芝麻花生酱”……
江宇如获至宝,小心地把方子贴身放好了,等自己和爹学会了,就马上烧掉销毁。这样一来,这些口味独特的酱菜,将成为自己店里的独门秘制……
小草告别了江宇,从酱菜店的内室出来,却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环佩叮当的英俊少年,皱着眉头往酱菜缸里探看。江掌柜则在一旁耐心地为他介绍着。
少年身旁的小厮,轻声道:“三少,你想吃酱菜,让小的跑一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小心,别弄脏了衣裳!”
少年听到动静,抬头朝着小草看过来,目露惊讶之色,似乎很奇怪在这里见到她似的。
小草见到他也颇为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绽开了一抹笑颜:“周三少,终于舍得从京城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原来,这华服少年正是快一个月没见的周家三少——周子旭。在她来到他身前的时候,周子旭突然道:“好你的余小草,有好的酱料方子,居然不投资自己的产业,却私下跟别人合作起来了!”
小草却记起,不是这厮年前把她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都忽悠去,自己一家分家后,也不至于这么惨!周家可是唐古的首富,办调料作坊何至于差她那仨俩小钱?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我今天一进酒楼,就听后厨里的大厨在吵吵,你猜怎么着?原来是在争执一盘小鱼的配方!这盘小鱼是珍馐楼的采买,在码头买回来的!!”周三少磨了磨牙,皱眉盯着余小草,一副愁大苦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