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眼皮动了动,我的眼角滴下一颗冰凉的泪……
是,我好怕。
我好怕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我还没有跟枫泾、铃子道别。
我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因为一旦在这里死掉,那么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消失!
有怜惜的轻叹似是幻觉。
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
那不会是拉美斯的,难道会是索维奇吗?
可是……为什么呢?
我的脑袋被轻轻地托起,略微苦涩的液体一点一点地灌了进来。
又是罂粟花。
我是要被麻醉了吗?
这时,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玛特妮,你肚子里的,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男胎……
呵!拉美斯,是你活该!
“有些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一点也不可惜!
“之前我从未想过你会爱上拉美斯,其实你也一直是如此。”
我会爱上那种人渣才有鬼!
“其实,我本可以告诉拉美斯,你怀孕的消息,但是我却瞒了下来。”
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在昏迷之中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我不相信拉美斯会让你的孩子安全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果然啊……”
伊斯诺弗莱特掐断了手上的玫瑰花杆,头顶冒烟的那种不爽。
“你说我的心肮脏?”
一声响彻大殿的尖叫,似乎连房梁也跟着抖了抖。
我无奈地掏了掏耳朵,“我本也无意于你谈论这些,拉美斯让我来,是与你作伴,并不是与你争吵。”
伊斯诺弗莱特扔掉手中破败的玫瑰花,我虽是主动放低身段,但她却并不领情。
她转而抓住我的手腕,紧紧的,像是要掐断我的骨头。
“像你这种连亲哥哥也能下狠心弄死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共处一室?!”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我的皮肤,尖锐的疼痛,让我不禁皱眉,欲收回自己的手。
“是不是被我看清了你那肮脏的心,你心虚了,你害怕了?”伊斯诺弗莱特瞪大了眼睛,凶相毕露。
在这失控的状态之下,费萨尔想要上前来拉开伊斯诺弗莱特,却被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婢女拉开了去。
主仆两人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我心虚什么?我害怕什么?”我只能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又不敢动作太大,唯恐就把这个危险的孕妇给弄倒了。
“你要是不欢迎我,我马上走便是,你没有要这样!”
我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来这里自讨苦吃!
看着面前这个依旧死不悔改的女人,伊斯诺弗莱特气从中来。
“你还在装模作样!”
突然间,伊斯诺弗莱特的声调陡然拔高,似是中了邪一般。
我可真是辛苦,又要承受住她的怒意,又要扶着她不至于摔倒……
圣母都没有我这种等级的。
但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重力地按住她的手,厉声喊道:“伊斯诺弗莱特,你最好摆正你的心态,就算拉美斯、索维奇、麦鲁真如你所说被我勾引到,那也是我了不起,我本事大!”
这次是唤我紧紧压住她渴望抬起的手,我是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羞辱我的。
“你,你不要脸!”伊斯诺弗莱特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不会对我造成任何杀伤力的话语。
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怎么敢让索维奇来对恐吓我!你怎么敢?!”
伊斯诺弗莱特魔怔了一般地自言自语,我听得是一头雾水……
索维奇?
这里有跟索维奇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这恍惚的一瞬间,伊斯诺弗莱特奋力地推了我一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