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姑娘家,还是男儿家?”
闫千南的肩膀瞬间僵硬,进而整个身子也僵直起来,他没好气地挥开我的手,压低声音吼道:“唐舒尔,你最好给我自重!”
“我不管你是哪方神圣,这次的行动结束之后,你必须给我离开泊松岛!”
我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声音沾染了一些这海水的凉意,“我若是不呢?”
“我若是不离开,不离开,不离开,你会对我怎样?”
闫千南别过脸去,眯着眼睛看着夜空,“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哦……”我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毫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一个对自己都能下狠心的人,对别人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当然,我指的是他自愿孤独终老的事情。
气氛便是这样沉默了下来,索性有美景的陪伴,这漫漫长夜也不算难熬,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对坐了好久。
直到天色露出一擦擦亮,我微微笑了一下,动了动因为耍酷而有些酸麻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干活了!”
话音刚落,从船舱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与脚步声,闫千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扶着桅杆缓缓站了起来。
“嗯,时间到了。”
深秋露重,在外坐了一夜,身上的衣服有些微微的湿意,连着指尖也透着丝丝的凉。
二十七名精英换下了粗布麻衣,装备齐全。他们身手矫健地没入海面,避过岸上的探照灯,缓缓前进。
闫千南一马当先,为所有人引路。
但是他不许我跟着,拨了一个人特地看着我。
呵呵!
他注定要失望了。
白石岛上的防守不算特别严密,不过那都是表面上的。
可能是偷来的,所以才更加的上心,无处不在的暗哨便可言明。
闫千南带领着我们扮作是搬货的劳工,奴隶,至于那些换不掉的英国军官,还是靠我来催眠。
为此,闫千南又是充满怀疑地看了我半天。
好在白石岛上的那些小胡子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劳力和苦工,并不太与我们言语。
货船一般是今日卸货,明日往返。
当然,这并不是这些英军体恤底层人民,而是为了给那些需要寄信或是寄什么回国的士兵们腾出准备时间。
至于我们这些奴隶歇脚的地方,那便是破破烂烂的货船,吃喝拉撒睡都不能离开货船,被发现了就是乱枪打死。
夜晚,我们一船的人都挤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睡觉,就等着凌晨,人的精神最为懈怠的时候动手。
我睡不着,便弯着身子爬上了甲板上,窝在桅杆那处,望着头顶的星海弯月。
刚刚出来也没有多久,便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跟来。
我没有回头,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呵欠。
闫千南在我身边盘腿坐下,也颇有兴致地抬头看着星空,轻声道:“睡不着吗?”
我眨了眨眼,微微点头,也不管他能够看得到。
闫千南也不知道看也没有看到我的表情,反正他是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唐舒尔,我发现……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越来越看不透你。”
我听了他的话,止不住地得意地轻笑两声。
他要是看透我了才奇怪呢!
我身上可是有五前多年的秘密,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看透。
不过我还是故作神秘地笑笑不说话,都说了浑身是秘密了,那就一直秘密到底。
闫千南摆明了是要问出点什么来,他问得更加明白了些,“你在日本留学,会医,会枪,会歌也就算了,可是这催眠术……你又是如何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