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两个人在后面有说有笑,一个人在前面踽踽独行。
凄凉。
十分凄凉。
闫千南的心情差到爆,仔细看还能看出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黑气……
他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答应李松留下来做门神属于脑子失去平衡。
听着身后融洽的谈话声,闫千南觉着自己十分多余,李松怕不是刻意膈应自己吧?
但是相比而言,他还是更加怀疑唐舒尔这个女人接近李松是有目的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那就有无限可能了。
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个唐舒尔以前在日本留过学,一个留学归国的女人却甘愿在伊人厅唱歌过活,不得不让人怀疑。
“闫公,你去哪里?!”
李副官在身后大喊。
闫千南回过头一看,自己不知道走出了多远来,唐舒尔和李副官站在小巷子口,两个人瞪大了眼睛,迷惑地看着自己。
该死!
真是丢人!
他若无其事地往回走,看也没看那两个人,径直拐进了小巷子里。
我和李副官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还真是没有想到,闫千南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诺,我摸了摸鼻子,抬脚跟了上去。
算起来,今天应该就是唐舒尔遇到流氓土匪的日子。
闫千南这样横冲直撞地走在前面,我就算是拿他做挡箭牌了吧?
丝毫没有罪恶感就是我本人。
果然,没有走多久,深深的巷子还没有走完,从一旁的支路窜出来一群流氓,不长眼地拦在闫千南面前。
“你们把钱交出来给大爷花花!”
一个脸上有痣的秃头男人拿着木棍,挑衅地看着闫千南。
至于他身后的李副官和我,那些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我也就算了,穿着军装的李副官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这就很让人不舒服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闫千南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变化多端的女人。
看着男人一副踩了狗屎的嫌弃模样,我眼神暗了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
昏黄的路灯柔柔软软地铺下,两道被刻意拉长的影子诗画般的发着光。
闫千南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纤尘不染,流露出纯臻无暇的味道,微微失神。
这双眼睛此时蕴藏着些许愤怒与不安。
愤怒,大抵是瞧出了自己对她的不喜。
那不安呢?
难不成是担心他会对她动手?
这可真是世纪笑话!
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禁在心下暗骂美色误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闫千南的嗓音有些烦躁,不自觉间加大了音量,吹拂而过的凉风也不能缓解。
我皱了皱眉,紧抓住布包的手又是一阵用力,“凶什么凶,大不了不跟着你就是了!”
“什么?!”闫千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孔子还是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这个理亏的人还有理了?
“我只是觉得两个人走夜路有个伴,没有冒犯先生的意思,先生大可不必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态度对待我。”
看着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噘嘴撇过头去,闫千南终于明白她眼中的不安是从何而来了。
原来是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正要开口绝了这女人异想天开的念头,李副官远远地跑了过来。
“闫公,你可不够意思啊!有熟识的小姐也不告诉我,把我一个人仍在……”伊人厅。
剩下的话在看到闫千南面前的女人正脸时自动消音。
“你,你,你,你……”
李副官指着我一直结巴个不停,脸色涨得通红,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闫千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企图给他以冷静的力量,但是失败了。
“你好,我是唐舒尔!”我歪着头,朝李副官明媚地笑着说。
“你,你好,舒尔小姐!”李副官痴痴地笑着,清秀的面庞是漫溢的激动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他刚刚去后台找舒尔小姐,一到后台就看到满满的花篮,全都是送给舒尔小姐的,可就是见不到舒尔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