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了,斐然自小就是这样,凡是她看上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地抢过来,没有想到,这次她连新郎都是抢来的。
作孽啊!
“这穿的都是什么啊,丑死了!”嫌弃地皱眉,我拍了拍水子衿的肩膀,大红色的衣服瞬间变成了藏蓝色。
“嗯,果然还是这样比较适合你!”
虽然这话没什么杀伤力,但是眼前见到的一切可谓是晴天霹雳啊!
简直比变戏法还要刺激。
“雨……”水子衿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一个箭步上前就揽住了我的腰。
嘶!这力气大的,是奔着要将我分筋错骨的目的去的啊!
这下好了,众人干脆也就不躲着避着了,大喇喇地热烈关切地注视,八卦的味道让人热血沸腾。
“本相来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男女声转换毫无压力。
说完,我便退出了水子衿的怀抱,这大庭广众的,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斐然的脸,我没有再忍住心中的怒意,抬手就是一掌,虽然没有用什么内力,但是对于不会武功地斐然来说,也是够她疼地了。
“噗——!”
谁能知道,闷哼声还是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却见水子衿按着肚子,整张脸是红得诡异,甚至隐隐有黑气萦绕。
“水子衿!”我拥着水子衿靠着人鱼神像坐下,暗中将神识探进他的身体。
同样受了一掌的斐然只是冷笑着擦掉嘴边溢出的血迹,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目光森森。
渡给他一些灵力用以压制水子衿体内的躁动,看着他脸上的黑气渐渐褪去,我这才回过头来,脸色青黑。
“你特么又给水子衿下蛊?活腻歪了嫌命长?!”凤眸眯起,怒意冻住了周遭流动的海水。
“哼!相爷不是说过,各凭本事吗?”斐然脸色苍白,指尖泛着青紫,强忍着体内泛起的寒意,喘着气道。
“如今,我在水子衿体内种下了同心蛊,相爷若是伤了我一毫,水子衿就要承受十倍,就是死,水子衿也只能是我的!”
拢在衣袖之下的手掌微动,斐然的十根指头没有任何规律地空按,细看之下,会发现有一根细如发丝的丝线直接缠绕于身后之人,如控傀儡。。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艳丽夺目的新娘子携着眉目漠然的新郎官,在人鱼神像前站定。
暗香浮动,珊瑚引路,面容端庄慈穆的老族长拄着手杖从神坛上走下来,脸上满是欣慰祥和的笑容。
“天神赐福二位新人!”老族的声音并不像她的长相那么年轻,反倒是喑哑艰涩,恍若迟暮老妪。
丝竹之声奏响,悠扬的乐曲自然地从珊瑚从飘出,老族长又开始了古老而冗长的吟唱。
我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这哪里还是人结婚的场子,简直就是老族长的个人showti。
“姐姐!”
沛晴捂着脸上的鲛鱼皮稍稍靠了过来,清澈的声音犹带着些许焦急。
我瞥了她一眼,让她有什么话赶快说,现在烦着呢。
“子衿哥哥现在是不是被斐然控制住了?你赶快去救他啊!”
她说着说着就又不自觉地抓上了我的胳膊,更是紧张得放缓了呼吸,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推上去,跟斐然来个同归于尽。
我拍掉她的爪子,抚平褶皱的地方,抓起桌上的葡萄,不慌不忙地往嘴里塞,“现在就上,你是想我被围殴吗?”
沛晴闻言,明显怔愣一瞬。
“我是无所谓,要是待会儿我杀红了眼,屠了你们人鱼族,你可别哭鼻子。”
幸亏这里不光是生活着人鱼,否则这点葡萄怕也是吃不到了,太惨了简直!
“你,你少说大话!我告诉你,你要是动手晚了,等斐然和子衿哥哥的誓约缔结,有你哭的时候!”沛晴气鼓鼓地别过身子,不再看我。
“誓约是什么鬼?”
“就是向天神发誓永远在一起,背弃誓约的一方将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
“哟!你们天神还挺毒的!”
那也就是说,现代的姜雨和水子衿有缘无分这事儿,还跟这狗屁天神有一毛钱的关系?
迷信什么的有时候还是要相信相信的,不然人鱼一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