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厢躺在床上的南柳月着实注意到这跟轻飘飘的白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觉着是自己占了人家姑娘的床,害得人家只能睡在一根绳子上,心下一阵愧疚。
虽然南柳月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架不住人家眼神热烈啊,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是弹出一团气劲,灭了屋子里摇曳的烛火。
谁都没有说话,脑子里不断跳动的各种想法也随着暗下来的光线渐渐安静,气息也稳稳地没有起伏。
一夜好梦。
这一天,南柳月早早地就醒了,果然如念所说,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尝试性地动了动四肢,虽然还有些疼,但不妨碍小幅度的活动。
再看向那根早就空空如也的白绫,念呢?她去哪里了?
南柳月轻舒一口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后便慢慢地往屋外走去。
一走出竹屋,沁人心脾的药草香混合着花香,清风裹挟,让他忍不住失神。
南柳月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都被拆干净了,只剩下重点部位的白裤衩。
嗯,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摸了摸南柳月肋骨下方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开始结痂的皮肉像是结着半硬的壳儿,那天还透着鲜红,如今已经是老化成红褐色了。
突然被触碰的肌肤敏感极了,瞬间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南柳月此时心跳如擂鼓,恨不得马上就跳出喉咙来。
他觉得,教一教念,这,这男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乱摸的!
“疼吗?”我眉头微蹙,眼中明暗不定,一闪而过的心疼却无比清晰。
“疼吧!”下一句是更加清晰地肯定,原本空灵的声音透着森森的冷意。
南柳月闻言,在这突如其来的气势之下也禁不住呼吸一滞。他急忙摇了摇头,看着我道:“不疼了,念的药很有效!”
“是吗?”凝眉睨了他一眼,我浑不在意地开始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