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的阳光并没有崖上那么炙热,洒在人身上暖暖的,直让人犯困。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从屋内传来一声轻喊:“姑娘!”
我微微侧目,放下手里早就看完的书,朝屋里走去。
“公子有何事?”
南柳月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子,仅着一件简单的素衣,容貌看的不清,但那慵懒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似一株空谷幽兰,遮住半张脸的银面具平添一股神秘感。
南柳月轻咳两声,“姑娘可否告诉月,这里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我就弯了弯唇,一字一顿道:“死,亡,谷。”
果然,听到这三个字,南柳月有些恍惚,他抿了抿唇,“那姑娘可曾见到一位女子?”
“公子,我是男子不成?”我眯了眯眼,语气不悦。
南柳月,“……”
疼,皮肉连着骨头一起疼。
南柳月倏地睁开眼睛警觉地扫视了一眼着陌生的环境,干净雅致的小木屋萦绕着淡淡的草药清香,窗棂间跳跃的阳光温暖如玉,还能听到清脆的鸟啼。
这里到底是哪里?
南柳月想坐起身来,可是手臂上仿佛压上了一个重物。
他低头望过去,是一个戴着银面具遮住半张脸的女子,一身素衣,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
南柳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分明是和秦玉儿一同受到伏击,可是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这么一个地方,秦玉儿又在哪里?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热烈,伏在床头的女子眼睫颤了颤,抬起头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覆上南柳月的额头。
想是没有料到南柳月会醒得这么早,女子那润泽的丹凤眼茫然地眨了眨,而后双颊漫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公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说着,我佯装镇定地收回了手。
南柳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目光,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