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赵芳芳颤抖着嗓子反驳道，同时手还往窗外指着，可是当她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时，她却惊恐地发现，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方才真的看见了，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平白扰人好梦，那个小丫鬟当然不乐意，不耐烦地说道：“还睡不睡了？不睡的话就滚出去！”

其实不止这一个小丫鬟醒了，刚才赵芳芳的尖叫声这么大，屋子的几个小丫鬟都醒了，但她们见已经有人出声了，便都默不作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不想太过得罪人。

“我睡，我这就睡，”赵芳芳心里又惊又气，但嘴上说的却是求饶的话，她现在待在屋子里都觉得不安全，怎么还敢出去呢？

她重新钻进被窝里，努力擦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把头蒙进被子里，耳边萦绕的都是自己恐惧至极的呼吸声。

屋顶上，唐易姝小心翼翼地抓着祁旌奚的胳膊，小声问道：“还放下去吗？”

“不了吧，赵芳芳刚才已经被吓过一次了，我要是她，现在就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绝对不可能再往外面看一眼，你再把这纸人放下去，她真不一定能看得见。”祁旌奚说道，“而且咱们今晚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太晚了，再待下去天估计都要亮了，回去吧。”

是了，唐易姝他们做了一晚上的纸人，就是为了过来吓赵芳芳。他们半夜来到赵芳芳住处的屋顶，把纸人从屋顶上面垂下去，左右摇晃，做出一种鬼影在窗户外面飘动的感觉。

这就是唐易姝所说的第三十七计：装神弄鬼。

试想一下，冤魂索命，谁会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