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七朝在试探，她在忍耐。

一火一冰，猛然碰撞的时候，越是沉稳的那个人便是最终的胜利者。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洛倾尘知道她胜利了。

“奴婢始终是奴婢。”许久后，渡七朝冷冷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一封信扔在地上看着洛倾尘道：“将这封信的拿给在外面候着的沈公公，你便退下吧。”

他知道洛倾尘并没有亮出她的底线，但他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再去探测她的底线。

来日方长，即是都在宫中，总能找到突破口。

渡九生，洛倾尘……

他还真不相信，他们两个只是主子和奴婢的关系。

毕竟昨日渡九生徒手握剑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下一秒，洛倾尘捡起地上的信件，行了个礼道：“奴婢告退。”

她不知道这种自我‘认罪’的方式有没有用，但是这样的氛围，让她感受到了渡七朝的杀意。

“可你的方才还说想要安稳的度过……”渡七朝微微眯了眯眼道：“因为九弟？”

渡七朝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想要从她淡漠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

他总觉得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个残留下的知府千金的性命，但是昨日过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在意。

在意于她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在意于她和渡九生之间的关系。

今日，她换了一袭宫女的服饰；而昨日，她却穿着自己的衣裳。

这足以可以证明，她今日是有备而来。

他这种性格的人，心中一旦有疑惑就是去探索，就好比当年在三清山，他决定了要爱月冷清，他便会不择手段一直爱下去。

“奴婢与九王爷并不相熟。”洛倾尘眉梢微微一动道：“主子和下人之间只有命令和服从，奴婢明白这个道理。”

渡七朝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洛倾尘，许久都未曾说话。

洛倾尘自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大脑中起码过了三遍以上，应该没有任何漏洞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