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谁没有离开？”

“并不是我运气好，从第一次的花盆高出落下，再到这一次的大火，都不是我运气好。”她抿了抿唇道，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流光道：“因为墨夜。”

那封信看似诀别，可如果仔细阅读就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他是天命师，自然知道凤灵儿死后会化作厉鬼，所以他才说他要离开她。

其实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在暗地里保护她，所以才能每一次的惊险，都可以化险为夷。

“墨……墨夜公子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慕容南眉眼微冷，看着她微微泛着泪光的眼眶，竟有些不是滋味。

他以为墨夜离开了他就有希望了，可即便每天都陪伴在她身边，她似乎也只把他当好朋友。

可他依然坚持，相信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这一刻，看着她眼眸，慕容南似是突然明白，那些心里面早已装满墨夜的洛倾尘，无论如何都不会爱上他。

再他们走出月华殿的一瞬，阴风停了下来。

洛倾尘看了一眼右手，上面的血迹还有点粘稠。

慕容南一把拉住她快速奔跑，直到抵达御花园方才停下脚步。

“吓死我了！”他拍了拍胸脯道：“虽然我呢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东西的存在，但是刚才那间寝殿实在是太不吉利了！以后没有我陪着来，你可千万别来。”

洛倾尘原本轻松的面容反倒沉了下来，轻轻蹙了蹙眉道：“或许还是存在的。”

既是天命师的世界，存在于某些东西倒也不足为奇。况且，方才在月华殿的时候，她已经亲眼证实了这一点。

窗户之外，站在的是凤灵儿浑身是血，腐肉拼接在一起的灵魂。

她一双掉下来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她，想要让她恐惧。可她却淡然一笑，丝毫没有一丁点畏惧。

“丫头，你……你刚才说什么存在？”慕容南显然没晃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洛倾尘面色凝重道：“厉鬼之魂。”

“这世界真的……真的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