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和血混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但洛倾尘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头盖骨之类的地方。

“啊——”慕容南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

此时的他双脚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几乎快要站不住地。但洛倾尘还在他身边，他不能晕倒，他还要保护她。

殊不知，下一秒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窗户之外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她余光望过去，看的清清楚楚。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别说话。”洛倾尘皱了皱眉，将目光落在地面上的血迹之上。凝固的血，似是在这一瞬间渐渐稀释。

如果她不是在做梦，如果她也没有看错，那么……有些东西可能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

“究竟怎么了！”慕容南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冒了出来。

洛倾尘没有说话，而是耸了耸肩笑道：“集中注意力，我们先回去。”

洛倾尘不知道墨夜去了哪里，可能是回了师门，也许是云游四方。

墨夜走后，月华殿每日每夜都能传来凤灵儿的哀怨的歌唱。有时候甚至一个晚上，都能传来幽幽的歌声。

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个地方，听闻有几次的公公和宫女路过的时候，还不小心看到了一些肮脏的东西。

夜黑风高，女子一袭白衣，长发凌乱，骨头如柴，眼睛几乎的快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她哀怨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洛倾尘再也没有去过月华殿，只是后来听说凤灵儿不见了。

无论是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整个月华殿满是零零散散的血迹。有人说她被刺客所杀，可却怎么都找不到尸体。

也有人说她根本就是可以制造了一下现场，不甘于寂寞逃跑了。

更有甚者说的是墨夜将她带走了……

洛倾尘亲自去了一趟月华殿，刚一到，她便知道凤灵儿已经死了。

只不过，没有留下尸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