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里,不像张府那般的热闹,而是真的如李执所说,好似在替大行的皇上致哀。
祁王朱景琛坐在前院茶厅,抬起杯沿啜了几口,神情慵懒地听着下人的回禀。
“主子,之前从张府借故调走的侍卫现在已经送回去了,不过,按着探子看到的,应该已是来不及了。”
“死了么。”
“禀告主子,李执死了,张怀安...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不过还残存了一口气。”
朱景琛闻言笑了笑,果然是东厂的厂督,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去告诉母妃这个好消息吧。”
“是。”
朱景琛看了看屋外天色,秦衍应该快到了。
他不知是在向谁低语:“其实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哥哥。”
秦衍从张府出来,陵安低着头跟在他后头,不敢靠的太近,朱景煜之死,是他的错,就算秦衍要他死,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秦衍快走到祁王府门口时,回头道:“陵安,如果这次我没有出来,你就去墨城带苏宓走,不要再回京府。”
“督主。”陵安错愕地抬头。
祁王府和张怀安的府邸离的不远,但最奇怪的是,堂堂的王爷府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侍卫,甚至连连下人都没有一个,仿佛是明知道秦衍要来,特意留的门。
秦衍没有犹豫,跨进门槛,就看到了等在前院的朱景琛,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你终于来了。”
秦衍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华服少年,冷笑道,“你是在等死。”
“难道一个朱景煜,真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杀光所有跟他死有关的人么。”朱景琛转过身来意味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