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吓的脸色惨白,“是宋锦瑟要你来的?”
“瞧九姑娘吓的。”
站在王姑娘身边的姑娘笑道,“咱们就是和你说说话,要个肚兜罢了。以往那些个不听话的庶女,我们找的可都是府里倒粪桶的下人。若是男人来了兴致,都是要掰开她们的腿按着上的。”
“她们可比九姑娘聪明多了,遇见这种事情连喊叫都不敢。”
毫无疑问,对宋阮的家世,王姑娘她们也是怕的,但宋锦瑟要能撑腰,她们又拿着宋阮的肚兜,也不怕她回去乱说。
这个岁数的小姑娘,随便吓吓,便听话的很。
宋阮用力地挣扎,挣扎不开,她不管不管地开始喊救命,越喊越声嘶力竭,“你们别碰我!有人吗,救救我……”
“扒个肚兜都这么慢,堵上她的嘴!”王姑娘一脸烦躁。
就在宋阮绝望的闭上眼睛前,一枚石子忽然打了过来,正好就落在了要往宋阮嘴里塞布帕的姑娘手背上。
“谁?”王姑娘心口一紧。
宋阮心头升起希望,她分不清楚石头是从哪个位置打出来的,只哭喊着,“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去叫我堂姐!”
宋阮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小姐,父亲的职位是比她父亲低微的,或者是手握大权,世态炎凉,她不求对方现在出来帮她,只想对方帮她把堂姐叫来。
然而话落,便听满地枯木枝丫被踩断声音在人迹荒芜的溪边响起。
正午的日头耀眼,一袭紫袍的男人用折扇挑开了落在肩头的柳枝。他身形欣长,清隽深邃的脸部轮廓清晰的映在光线里。
大概是出来醒酒,他身上还带着清冽的酒香。
“……君长歌。”
宋阮一愣,泪眼婆娑,她几乎不敢相信她面前站着的人是君长歌。
“可怜见儿的。”
男人唇边噙着笑,漫不经心道,“太子府里的下人,看来是很不顶事了……阿猫阿狗跑进来,也不管。”
宋阮吸了吸鼻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小小声道,“帮帮我……”
君长歌站在远处,也没特地过去的意思,把玩着折扇,蓄着清冷笑意的眸睨了宋阮一眼,不紧不慢道,“一群亲爹从九品下的老女人,合着伙儿欺负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