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季大南低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
“有了!我那二弟在镇上的书院读书,现在已经是童生了,明年要考举人的,还有我那弟媳妇,她的父亲是书院的教书先生,家底很是厚实。”
季大南看着孟成阳急忙说道,生怕晚了一秒孟成阳就把自己给送去见官了。
“哦?阿文,他说的是真的?”
孟成阳合上扇子对着身边的小厮问道。
“他的确是有个在镇上读书的弟弟,叫做季大西,只不过这季大西都考了五年了,一直都没有考上举人。”
“五年都没考上?啧,那也真够蠢的,我说你家看上去这么穷,居然能供一个考不上举人的蠢蛋上了五年的学堂。”
孟成阳嘲讽道。
“孟公子,我家大西只是还没有考上,并不是考不上。”
王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说道。
“行了,我管你们考不考得上,我只要我的钱,你们到底能不能拿出来?拿不出来这房子就归我了,至于你们,就给我签个卖身契吧,这七七八八的凑起来虽然还差点,但我就勉强同意了。”
听孟成阳这么说,老季家的人皆是脸色一边。
这里可是他们的住宅啊,而且签了卖身契的话,那就代表老季家的这一辈子都完了,都是奴籍了,哪里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啊。
“孟,孟公子我们一定会还上的!只要你们在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一定会凑齐的。”
季大南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还?你们拿什么还?我看你们也别折腾了,赶紧的把房子交出来,然后乖乖签了卖身契。”
“不能啊,这是我们的住宅啊,我们不能交出来啊,不然日后去了地下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对列祖列宗啊。”
王氏哭着喊道。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要动手了。”
说着孟成阳就对着身后的阿文招了招手。
阿文点了点头。
“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孟成阳带来的所有家仆全部涌进了老季家的院子,对着院子里的东西一顿乱砸,没一会儿院子就面目全非了。
而老季家的人完全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抱在一起哭,季博峰已经吓晕过去了,季雪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见踪影。
“少爷,您看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这砸东西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好了,快点把钱拿出来,本少爷都出来这么半天了,也该回去了。”
孟成阳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孟少爷你就再宽容两天吧,我二儿子已经去我那亲家拿钱了,最迟明日就回来了,回头我们再去借一下,一定会凑齐的!”
“啧,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当本少爷是傻子?”
“不,不是的,我们怎么敢。”
季大南哆嗦着磕了磕头,看来今天不拿出点钱出来孟成阳是不会相信自己了,但他那里有钱啊?不行,必须要拿一些钱出来。
对了!
“娘,娘你那边不是还有二十两银子的吗?你快拿出来给孟少爷啊,孟少爷我娘有钱的,我娘那里还有二十两银子,统统都给你,只要你再宽限我们几天。”
就如同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季大南挪到王氏的身边哀求道。
“娘,你快点把那笔钱拿出来吧,不然不光是我要完蛋,你们,我们大家也就全完了啊!”
“是啊,这样的日子可是以前我们不敢奢求的,主子,这一世可以有这么多的亲人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为你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很开心穿过来之后你还在我的身边。”
红儿不再说话,脸上皆是满足的笑容,伸出手紧紧地将季温酒搂进自己的怀里。
是啊,不管身处何处,只要在意的人在身边,再困难也显得不再那么可怕。
“咦,这不是三姑娘?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外面啊?”
一位路过季家大院的妇人看着季温酒笑着问道。
“张婶。”
季温酒懂事的叫了一声。
“哎,真乖,这天寒地冻的,快点进去吧,别冻着了,看你这个小脸苍白的。”
“好,我知道了,张婶你这匆匆忙忙的赶去哪儿?”
不止是张婶,季温酒坐在院门口这么长时间已经看到不少的村民往村子左边赶去了,一个两个的边走边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听季温酒这么一问,张婶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哎,你们还不知道啊?你二叔”
张婶顿了顿。
“呸,不对,现在不能说是你二叔了,你们两家已经断亲了,三姑娘你不要介意啊。”
“没事的张婶,你继续说。”
“就是那季大南在外面做生意,赔了一大笔的钱,听说有一百多两呢,现在正到处借钱呢,村里人现在一看到那老季家的就恨不得掉头就跑,生怕被盯上了死缠烂打的跟你借钱,这快过年了,哪里还有钱借他们啊。”
“那你们躲他们家才对,怎么现在还往他们家跑?”
红儿不解的问了一句。
“汗,这不是那孟公子带人来讨债了,我们这赶着去看热闹呢。”
这大冬天的,大家都闲在家里,正无聊呢,有这么一出好戏还不上赶着去看。
“孟公子?”
“哎,对,听说那季大南啊在镇上买酒楼的钱就是跟这个孟公子借的,现在酒楼没了,还倒欠了一百多两。”
听张婶这么一说,季温酒大概就了解了。
这个季大南就是个没脑子的,肯定是被诓骗了。
“好了,婶子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看戏了,这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好的,婶子你快去吧。”
“哎。”
应了一声张婶就匆忙的跑开了。
“主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
红儿眨了眨眼睛问道。
“不要把。”
老宅那帮人,季温酒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上赶着送上门啊。
“走啦,我们就去看看啊,反正在家也是无聊。”
红儿推了推季温酒。
“红儿,不会是你想看吧?”
季温酒狐疑的看了一眼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