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铜钱摔在乱葬岗的碎石上发出叮叮当当几声差脆响,因为浓雾的阻隔,张仪忙不迭的跑带铜钱落地的方向,当他看到落在地上背面朝上,方向两面朝北和一面向西的三枚铜钱兴奋的叫起来,“凶兆,大凶之兆。”
秦昭曾在信上提过张仪审案判命很有一套,但是,卜算之术十卦九不准,叶婧本就没打算听张仪的话,她之时好奇张仪卜算的方式
恩很纯真
“别凶兆不凶兆的了,你说的阴兵借道是怎么回事?”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叶婧从未听过什么阴兵借道。
张仪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三枚铜钱,心疼的擦去上边的草屑和泥土,笑嘻嘻道:“不能不管,我这人嘛,算出来的东西总是与事实相反的,方才卦象显示虽然是大凶之兆,但我敢那我的幡子做保,坊主此行定会收获颇丰,绝对的心想事成。”
闻言,叶婧笑了,心想事成这几个字她好久都没听到过了,回忆起来特别有年代感。
“至于阴兵借道嘛”张仪眉头一皱,他清澈如水的双眸看向差点摔得粉身碎骨的深渊,道:“那便是阴兵借道。”
叶婧顺着张仪所指的方向看去,举目只见泼天浓雾,冷入骨髓的风从深渊里吹出来,一层又一层像棉花一样雪白的浓雾像朵朵纯白的云彩,慢慢的飞升上来。
眨眼间,浓雾从无形变成有形,须臾间,数百个浓雾凝结成的脑袋从浓雾中显现出来,而后是脖子,身子,腰腹,腿部,最后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这些鬼魂浑身发出冻人的冷气,像一个移动的冰窖一般,丝丝凉气拂过叶婧的脸颊。
“坊主,拿着这个。”
张仪冻得面色发青,他哆哆嗦嗦的从搭肩中取出一张符纸递给叶婧,“我是长阳御鬼派三十三代传人,来陈国就是为了解决上一辈的恩怨,顺便给百年难遇的阴兵开道,以免他们误伤凡人,这是烈焰符,拿着不怕冷。”
叶婧接过那张黄色的符纸仔细看了看,御鬼派的符纸和他们如意坊的符纸各不相同,御鬼派的符纸看起来就像街边摊上用来骗人的东西,看起来很廉价,事实上确实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