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说:王爷,攘外必先安内,内定,方可图谋别国疆域,依在下之见,合纵伐谋方是上策。
秦昭俯下身来,正色道:“你倒是分析分析,我大燕哪里有内忧?”
内忧这点秦昭很清楚,大燕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着数百年间大燕被一群中饱私囊的大家族侵蚀着,国君行事处处被掣肘,很多法令皆施展不开,长此以往,燕国便会被这些大家族和各个总是侵蚀干净,最后完全架空。
秦昭记得,当年他刚刚入伍之时总会遇到军饷无缘无故被扣的情况,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年秦昭才将那些伸向军队的手一一拔除,军中怨言才得以平息。
军队,国之利器!
那些氏族竟然敢将手伸进军队里可见大燕存在着大一群赃秽狼藉的贪官污吏,他们官官相护贪墨成风,更何况,这之时冰山一角,秦昭有心整顿,可每次大费周章之后所获甚少,其最大的阻碍便是他的父王。
“在下曾游历五湖四海走过许多国家,见到的东西多了知道的便也多了。”张仪被叶婧固定在地上,他索性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纵观我大燕数百年历史,哪一次与陈国开战不是铩羽而归?为何,并非因为陈国多术者不可战胜,而是因为我民人心不一终不能克敌制胜,我王登基数十年来,每次雄心勃勃颁布诏令攻打陈国,可却中道崩殂,皆因王令受到了士族们的影响,从而使得我王朝令夕改已成常态”
秦昭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分析得有理有据还常常引经据典,口才实在了得,而且张仪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很多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便静静地听着。
半响后,秦昭阻止道:“够了。”
张仪看着秦昭骨节分明的手沾沾自喜道:“不够不够,我还有很多存货没说出来呢。”
秦昭重新站起来,临走前让顾宴从暗室里拿出笔墨纸砚端端正正的放在张仪的脚边,道:“写出来。”
顾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厚厚地一沓白纸,愁眉苦脸道:“能给我一个坐垫不,屁股冷。”
顾宴很贴心的满足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