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言,你每次都挑我最弱的时候来挑战我,次次被我揍得头破血流,滋味如何,爽不爽。”
绵长的声线穿过浑浊的水洼落入苏幕言耳里,他头一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脸拔了出来。
没错,确实是拔,因为他的脸深深地陷入了水洼中的稀泥里。
苏幕言抹掉脸上的泥块气急败坏道:“你住嘴!”
“啧啧啧。”叶婧看着铜镜中狼狈的苏幕言幸灾乐祸道:“你次次趁人之危还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我都替你害臊。”
叶婧这个人除了脾气怪之外,还很喜欢看人笑话,特别是苏幕言的笑话。“要不是看在上一任坊主是你爹的面子上,就冲你昨天那蕃不要脸的行径,你还能活到现在么。”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很明白,昨天她兵行险着奋力一击才险险的胜了苏幕言,要不是有鬼刀的存在,她昨天就真的死在那儿了。
对于这点,苏幕言也很清楚,他拖着湿透了的身体往最近的树上靠,最近的梨树离他不过一射之地,他走得十分艰辛。
到了树底下,苏幕言才舒了一口气,天杀的雷劫昨天劈了他,要不是他带的法宝多再加上临东山的阵法,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临东山的惊雷虽然没有劈死苏幕言,却着着实实的劈了断了一颗一人合抱的巨木,巨木结结实实的砸在苏幕言身上,直接将他砸个半死,他醒来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以一己之力推翻巨木,随后他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撑不住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做到了真真的脸朝黄土背朝天。
缓了口气除,苏幕言扯掉额头上碍事的抹额,将它缠在伤得深可见骨的左手小指上,不服气道:“没了鬼刀你什么都不是。”
抹额一除,苏幕言眉心那颗绚烂的朱砂痣便鱼跃而出,他面色有些苍白,眉间一点亮眼的朱砂痣给他平添一种异样的柔美。
叶婧看着镜子中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苏幕言乐滋滋道:“可我就是有啊,你不是一直在嫉妒么。”
听着叶婧得意洋洋的声音,苏幕言气的牙痒痒,他确实嫉妒叶婧,他爹是坊主却没讲这位置传给他,而传给了一个外来者,能让他不气不嫉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