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安雅,让她按照顾筱北的气质,喜好,生活方式,总之就是照比着顾筱北,培训顾晴北三个月,然后带顾晴北回来。”厉昊南半眯着眼睛,他对付顾筱北有可能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对付贺子俊的办法却是无穷无尽的。
“哥,你不生安雅的气了,你要让她回来了!”阮文正脸上露出狂喜。
厉昊南知道阮文正这些年一直暗恋安雅,明知道是毫无希望,还是痴心不改。“我不让她回来怎么办,弄得你天天跟丢了魂似的!”
“哥,我知道安雅从前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我也恨不得揍她。但她这段时间已经知道错了,后悔的不得了。你放心,她回来我看着她,一定不让她再惹乱子。”阮文正为了心上能早点回来,不住的在厉昊南面前表着决心,见厉昊南还是面色不善,眼色阴郁,“哥,这次她一定不会再给你和筱北使绊子。我一定看牢她,你就跟小嫂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阮文正见厉昊南被自己一句话逗乐了,美滋滋的出去跟守在门外的冼志明交流经验,“我说这招灵吧,咱哥生气时,你只要一提顾筱北,他准高兴!”
“你以为就你发现了!”冼志明‘嗤’的一笑,“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都用这个法宝逃过好几次骂了!”冼志明是典型的人糙心不糙那种,要不然厉昊南身边的保镖那么多,也不会单单选他日夜跟着自己。
阮文正瞪着豹子眼睛骂冼志明不厚道,冼志明还说他留着这招自己专用保命呢,大家都用就不灵了!
厉昊南坐在屋里听着他们在门口的争辩苦笑,这招怎么会不灵!从他发现爱上顾筱北那天起,这招在他这里就屡试不爽!
顾筱北在第二天醒来时,没有看见贺子俊,看见自己身边躺着的是陈爽,心中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表哥和表姐统一战线了。
她心中对贺子俊微微有些失望,但想到他为自己偷偷掉的眼泪,想必他也是实在为难。细想也是,表姐不想让自己出来住,他帮自己出来,这不是故意跟表姐对着干吗?
好在表姐,姐夫都对她极好,没有半点隔阂生疏的意思,厉昊南确实也不再露面了,而陈爽更是没有了把她生拉硬扯往厉昊南身边弄的行为,顾筱北那想要搬出来住的心思也就渐渐的没有了。
陈爽对厉昊南的叛变行为,很快就被老奸巨猾的父母发现了,他们对陈爽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后,发现一点儿作用都没有。陈爽这次如同滚刀肉一样,油盐不进,下定决心般要跟顾筱北同仇敌忾,沆瀣一气。
气的陈家强想动用家法时,忽然想起陈爽现在算是半个厉昊南的人,她现在成了豆腐掉进灰堆里,打不得,捶(吹)不得!
古往今来,能解毒的,都得是更毒的。夫妻两个没办法了,怕陈爽再闹出一次这样包庇隐瞒知情不报的事,只有把陈爽领到厉昊南面前。
到了厉昊南面前的陈爽,依然有些色厉内荏的梗着脖子。
厉昊南倒也没说她什么,反倒夸了她,“小爽不愧是陈哥和红姐的孩子,跟你爸妈一样有担当、够仗义。”
他这句话,给老陈家一家三口都说得心里美滋滋的。厉昊南在掌控人心上自然有他独道的手段,不然他凭什么当上东南亚的枭雄,凭什么号令无数亡命之徒。
贺子俊默默的想着,还好,顾筱北已经不记得这一切了,这样痛彻心扉的事情她终于是不知道了!她终于可以宁静而安详的睡觉了!
陈爽自从下定决心要帮顾筱北以后,无论顾筱北做什么,她都是听之任之的,像顾筱北这次主动给贺子俊打电话,像顾筱北去了贺子俊的家里。
在晚上九点的时候,陈爽见顾筱北还没有回来,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尽管她大义凛然的要做正义女神,可是一想到厉昊南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还是心惊胆战。
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可是依然知道顾筱北这么晚留在贺子俊那里是极其不妥的,孤男寡女啊!
她清楚厉昊南的底线,自己可以偶尔在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上玩忽职守一下,可是这涉及到原则问题上的事情,如果自己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纵容,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吓得陈爽一机灵,她抓起电话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厉昊南,她知道是事情败露了。一定是厉昊南安排在顾筱北身边的保镖,看顾筱北这么晚还留在贺子俊家里,向厉昊南通风报信了。
陈爽心惊肉跳的接起电话,声音都打了颤,“厉叔叔!”
“小爽,顾筱北去了贺子俊哪里?”厉昊南冷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
“还没回来?”
“是。”
六十层的顶楼望下去,万家灯火,整个城市都如同被踩在脚下。厉昊南眉头几乎纠结在一起,脸上也现出一片怒气,通话结束后,他猛然狠狠将手机摔出去,手机撞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然后又无声无息的落在地毯上,零件散落了一地。
顾筱北这么晚了还留在贺子俊家里!
厉昊南只觉心头有一团妒火在熊熊的燃烧,来势汹汹,要烧尽世上一切事物,将他整个人都烧得血脉喷张。
他知道陈爽在纵然包庇着顾筱北,他不能向一个小孩子发火;他知道顾筱北最近受了惊吓,想找个安全温暖的地方依靠,他不能向失去记忆的爱人发火,他只有把这股火向贺子俊发,他要让贺子俊从今后做顾筱北哥哥的机会都没有。
厉昊南走到座机旁,拿起电话,准确的拨了出去。
电话在一声声的‘嘟嘟’响着,那边迟迟没有人接听,他想象着顾筱北和贺子俊此刻可能在做的事情,满脑子转的都是顾筱北和贺子俊在一起的画面,嫉妒侵蚀了着他的神经,每分每秒都变的漫长无比,心头犹如被无数把滚烫的刀子割过,渗着血迹。
终于,那边的电话有人接起,贺子俊的声音客气礼貌,但是极轻,“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