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圆润的双肩、还算丰满的胸脯,蛮腰一握在手、如玉般的双腿笔直修长,肌肤腻如白脂,只是此时,她嫩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是淤青,大多数渗出了血迹,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很是是狰狞……
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下一阵巨疼传来,“嘶!”顾筱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重新跌倒在床上。
顾筱北茫然的躺在床上,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上周她还在南方小城的生机勃勃的校园里为高考忙得焦头烂额,为了一个人的生活精打细算,现在却要在一个这个陌生的地方,忍受如此的践踏,和一个如同恶霸般的男人迎向一个无法预知的将来。
她的眼前不期然的出现一张阳光帅气神采飞扬的脸,对着她暖洋洋的笑着,一声声喊着:“筱北,筱北……”
她闭上眼睛,使劲的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一切,因为连他也不要自己了,他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爱人!真该庆幸他先舍弃了自己,起码不用把他拖到这种污糟的关系里来。
顾筱北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后,就忍着腰酸背痛和下体的不适起床了,看着卫生间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
浓浓的妆容因为昨晚的哭泣和汗水已经变的一塌糊涂,整张脸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愿自己这副女鬼的模样可以吓倒那个男人,从此将自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顾筱北洗过澡后,又坐在梳妆台前按照昨天化妆师的教导,重新化好浓妆。
其实她是最讨厌化妆的,但是没办法,据说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姐姐最喜欢化妆,为了模仿姐姐的神态举止,她看了很多有关姐姐的视频,录像,从上面可以看出姐姐对化妆的狂热,没有一个时刻的她是素面朝天的。
顾筱北将最后一笔细细的眼线描好,她和孪生的姐姐虽然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她们两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受到的教育决定,她们的气质天差地别,她只有将脸上带着厚厚的妆容,才能更像姐姐。
化好妆后,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微微一笑:顾筱北,你就是压不垮、整不死、总在笑的草根女孩,加油!
让顾筱北庆幸的是,厉昊南有可能真的被自己的女鬼造型吓倒了,竟然三天没有来过这里。父亲说厉昊南有很多女人的,歌星,影星,模特,主持人……五花八门,也许他真的把自己忘记了。
按照合约规定,厉昊南每个月要拨给顾筱北两万块的零用钱,这个男人虽然冷酷桀骜,但是还是很讲信用的,顾筱北在第二天走下楼时,就看见了如天女散花般飘落一地的红钞票,她对厉昊南特意营造的屈辱氛围忽略不计,半跪半爬的哼着小曲把钞票一张一张的捡起来,不多不少,整好两万块。
因为亦舒在小说《喜宝》里有一句话:“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
如果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厉浩南深邃明亮的眼眸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在睡觉时还化着浓妆,真是够可以的。
应该承认,这个女人很漂亮,小脸娇媚迷人。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美好,如玉一样的光滑皮肤,躺在这里,像一个清透的小小玉人。他本来只是想狠狠的折磨她,羞辱她,带着自己心里痛恨的执念。
可是她竟然是意想不到的美好,让他带着猝不及防的错愕,触及到不可思议的温软。
看着昏睡中的她睫毛微微的颤动,就像清晨的花瓣,还带着温润的露水,有着一种羞赧的美丽,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就像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已经再次吻了上去
厉昊南从床上坐起,舌尖轻舔唇角,微微皱眉,像她这种出了名的放形浪骸的女人,即使真的做了什么,终究是风月场的老手,怎么会这么不经事,而她看来不是假装的,莫非她真的是……
他确实陷入了疯狂中,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个女人的反抗,这个女人的祈求……仿佛都带着某种魔力,生涩却美妙。
她惊慌失措又不甘屈服的目光,好像一汪带着吸力的漩涡,让他不能自拔。如果第一次的强行占有是因为他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恨,可接下来无度的索求,竟然可耻的是来源于他身体本能的渴望。
厉昊南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坐在王朝帝国的会议室里开早会。王朝帝国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跨国集团,以财大气粗,公司员工的待遇超高而享誉国际。
厉昊南是王朝帝国的总裁,更是东南亚黑白两道的教父,他在谈举止间派头极大,气势恢宏,神情笃定坚稳,霸气十足,如同拥有蛊惑人心的魔法,让人没来由的心生臣服顺从之情。
他的这种气度在很多顶尖的政治风云人物身上都具备的,那是本人经过多少风雨,历练,隐忍,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的锤炼,多少的杀戮断绝的狠心舍弃,才能沉淀下来的从容和大气。
而厉昊南这样的男人,也是最能吸引女人目光的那种,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明星白领对他倾慕暗恋。只可惜,这个男人激情不多,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对谁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或者也可以说他这人天生薄情,猜忌心重,不安全感强烈,无法和一个女人,耐着性子去培养深厚的感情。凉薄的天性决定,这世间跟谁都没有多深厚的牵绊。
早会过后,厉昊南带着几乎跟他形影不离的秘书安雅回到办公室,见屋里坐着两个跟他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只不过他的比较内敛,他们的比较张扬。
厉昊南手上的生意分成两种,台面上的事情由无数白领精英运营筹划,台面下的事情主要有陈家强和阮文正负责。他和文以墨统领全局。
这两个人是陈家强和阮文正。
陈家强四十出头,大家都叫他声‘陈哥’,厉昊南也叫他陈哥。陈家强实则是厉昊南的属下,但从厉昊南起家就跟在身边,亦师亦友,患难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