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老板早有准备。他稳定心神,解释道:
“那时候娇娇已经被王大人带走,大师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府衙闻讯。”
他便是笃定,李娇身在府衙,那么此事与李娇便没有关系。
然而,净心却道:
“打人又不需要制定,只要长鞭在府,谁都可以执行。”
他心中暗想,这李老板莫不是糊涂了不成?几番了解下来,净心也觉得李老板并非大凶大恶之人,杀人这红种以他的分量应该还做不出来。
净心开口道:
“李施主可敢将长鞭拿出,让老衲进行比对。”
他的本意是想帮助李老板,他也看得出来,李老板多有隐瞒,这要是追究起来,于李老板可没有好处。
可李老板却以为净心是来惩戒他的,当下脸色便暗了下来。
“大师,我敬您是一代高僧,可呈堂证物之事,您说了不算。”
李老板完全不曾客气,不屑的语气令净心愤然。
眼见净心就要发怒,倾城急忙拉住他道:
“李老板,我师傅是您好。若此时真与李家没有关系,也可证明你的清白。”
她看得出来,净心也并非是难为李老板。此事到了衙门,李老板也定然解释不清。
可李老板此刻完全不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他好的人,他一意孤行地认为,净心是恶人,是要伤害他的人。李老板怒气道:
“王公子休要混淆视听,那书生是你亲眼看到被我赶出府的,如今书生猝死又与我李家有什么关系?”
他瞪了倾城一眼,毫无情面道:
“王公子想要洗刷自己的嫌疑,但也别把老夫扯上。”
他的话,便是直接指出倾城有杀害书生的嫌疑。
倾城顿时无奈,这哪里是她想要洗刷嫌疑而扯上李老板,明明是李老板自己如此。
书生的堂哥也站了出来,他毫无惧色道:
“我不管到底是你们谁的责任,我弟的事今儿必须有个说法。”
倾城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不过看向李老板的眼色,似乎有了说辞。
“没错,必须有个说法!”书生的家人群起而攻,即便对净心仍有惧意,但该说的话一句不落。
净心没有理会李老板的话,而是分析起书生的落水原因。
倾城不由怔住了,想不到净心还有如此本事。
书生的堂哥也起了心思,忙道:
“还请大师还我们一个真相,我弟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书生家人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净心。
想起在他们心中还犹如恶魔一般的净心,此刻却成了他们全部希望。
倾城看得出来,书生的家人在意的是书生的似,可书生的堂哥却不尽然。若不是有净心的武艺阻拦,他们怕是伺候已经受了怂恿。
倾城不觉看向凤焱,他好似有先见之明一般。
凤焱不知道是因为倾城的目光,还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竟勾起了嘴角。
虽然只有一瞬,但倾城看得清晰。她急忙转移视线,而后才想到她为什么要转移视线?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可等她再次投过目光时,凤焱已经将目光落到了净心身上。
净心仔细查看了书生的尸首,这才问道:
“他在这里可有什么仇家?”
净心的话,便是坐实了“他杀”的可能。
书生堂哥忙道:
“没有,我弟一心读圣贤书,除了李家的小姐和‘倾楼’的王棋,也没有什么社会关系。”
他的目光不觉瞥向倾城,倾城知道他是因为王棋的缘故。
看样子,这位“堂哥”也并非善茬。若不是王棋现在行动不便,她还真想将王棋叫来当面对质。
净心将书生尸身放平,起身询问倾城道:
“城儿,你昨夜离开之后,书生身在何地?”
倾城忙道:
“书生被李老板赶出李府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昨夜,她是看着书生被赶出了府。凤焱也可以作证。但接下来的事,她完全不知。
净心又看向李老板,询问道:
“李施主,可否告知书生去向?”
既然是李家将人赶出去,那么李家的人便是最后看到书生的人。
李老板早因净心的姿态慌了神,此刻又见他如此说,当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