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等待着丁永强回来的时候,又得到一个消息。
云老爷子亲自出面,把丁永强给告了。
他起诉的原因是:丁永强杀害了他的孙子云颢尘,在云颢尘的飞机上埋了炸药,致使飞机在空中爆炸机毁人亡。
开庭当天,丁永强被人准时地送到了法庭。
等候在法庭门口的慕子念和蔡汉龙、淑平等人都明白。
这全是有人设计好的,认定丁永强要输这场官司,要不也不会这么张扬地把他送过来。
但是,由于丁永强这边有朱莉和金子出庭作证,一切都瞬间反转。
朱莉证明儿子云颢尘多年来一直身患抑郁症,早就向往在空中死亡,并出示了云颢尘抑郁症的证明。
云老爷子手中的视频和照片,无法成为丁永强杀害云颢尘的证据。
电影摄制组的全体成员均能证明,那些照片和视频是不小心被人流出去的。
并且也出示了剧组拍摄的一系列片花作为证据。
云老爷子傻了眼,坐在原告席上声音颤抖地怒斥着被告席上的丁永强。
“丁永强,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数,颢尘的灵魂在天上看着呢!”
“安静安静!”法官大声制止。
一场被云老爷子认为把握十足的官司,最终以云老爷子的败诉结束。
云老爷子被两名手下架着出了法庭,丁永强则在律师和家人的陪同下随后步走出来。
“念念,你们在这儿等着我。”
丁永强走向停在路边的云老爷子的车。
车内的云老爷子打下窗玻璃,板着脸瞪着丁永强,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老爷子,别激动,万一中风可就不好了。”丁永强压低声音。
“姓丁的,你还想做什么?”云老爷子低声怒吼。
“我不想做什么,我一向都尊重你,在云颢尘走后把你当亲来照顾,可你不识好人心,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树敌太多?无地自容?”丁永强冷笑着。
“小福,开车!”云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冲司机喊。
“等一等,我跟老爷子就说一句话。”
接着,丁永强把半个头探到窗户上,对里面的云老爷子小声说了一句话。
云老爷子顿时浑身颤抖起来,既惊骇又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伸手指向丁永强:“丁永强!你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蔡汉龙听了心中不悦。
“村长,那是什么人的车?为什么要我回避?”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畏惧和避让的人。
“蔡先生,那就是那位领导的车,上回来过咱们村,村支书老婆的三表哥。”
村长既为难又急切地说。
边说还边拉着蔡汉龙的胳膊,准备让他先进村委会去躲一躲。
“林村长,不需要怕他,他也蹦达不了几天了,就算他在那位置上坐到老,咱们也没有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蔡汉龙推开村长的手说。
村长见他执意不肯,也只好作罢。
但内心是极其紧张的,这或许就是做贼心虚的道理吧。
正在处理合同丢失的问题,人家对方就来人了,换作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人,确实会有些恐惧。
事实证明,村长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老三的车并没有进入村委会,而是在三叉路口就朝村支书家去了。
“呼”胆小的村长松了一口气。
“林村长,你这样怎么给你混到一村之长当的?”蔡汉龙戏虐地笑他。
“咳咳这还不是还不是大家的推举嘛,嘿嘿”村长憨厚地笑了。
其实,蔡汉龙的另一层含义是:你这么厚道木纳的人,这么久怎么吃得消那位支书?
“好了,你也无需害怕,别刻意做出你有亏心事儿的样子让人去琢磨你。”蔡汉龙边说边走向自己的车。
村长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说:“是,是是是,我一定不害怕,不害怕。”
嘴里絮絮叨叨,明显在害怕。
蔡汉龙也懒得多说什么,人的性格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后天造就。
村长几十岁的人了,性格已经形成得顽固不化,你要想一句话就改变他,很难。
唯独一种可能,你是颁圣旨的人,那村长就不得不听。
蔡汉龙本来想找个理由又悄悄潜回村里,想了想已经没有必要了。
明摆着那个霍老三是到斗村来向那表妹夫求救来的。
一是来看看合同等材料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二如果没有办法,那就找找看丁永强在斗村还有什么违法行为没有。
蔡汉龙一脸傲然地看着倒车镜中朝后移去的斗村,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等慕子念在客厅的沙发上被刘妈叫醒时,见蔡汉龙懒洋洋地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