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坐着没动，让他揉了揉头。

萧遇言收回手后，又朝着前方开了一阵后，忽然道：“其实，你做你自己就好了，想要说脏话就说，不用刻意忍着。也不用说了后，赶紧看我的脸色。我从来没有因为这方面要求过你，因为我知道你很清楚，在什么样的场合可以说脏话，什么样的不能。乖，以后不要压抑你自己了。”

他的话说的突然，语气也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顾子衿一怔，随即唇角泛起几分浅浅的笑意，轻声道：“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家境只能算是过得去，长得不是很美，脾气也很暴躁，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因为这个脾气，她没少闯祸。不过万幸，都是能摆平的祸事，她依旧活蹦乱跳的长大了。”

“而在二十七年的生命中，她曾差点结婚，还好发现了那人是渣男，没有结成。其实没有结成婚，对她来说也不算是个坏事。因为她选择结婚，只是因为那个渣男伪装的和她很合适而已。”

她唇角带笑，头靠着窗户，面容平静的轻声说着。

萧遇言在她开始说话时，也关掉了车内的轻音乐，让她的话音成为这车里唯一回荡的声音。

“后来呢，她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对外谈吐也很有素质。虽然他在私下时，也被她弄得跳脚，也说过粗话。他也自认为和别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偶尔的举手投足间，却隐隐能带出良好的礼仪和贵气。要是只当个朋友也就罢了，赏音悦目也是很好的。”

“可她后来爱上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恰好也喜欢她，两人在一起了。于是欣赏变成了自卑，即使她告诉自己，他不在意那些。他喜欢的就是她的简单自信和明快，可那些自卑却还是，在他不经意间挥洒出来的贵气中逐渐加深。”

“她开始收敛自己的言行，开始不再爆粗口，开始不再那么暴力。她其实只想，能够配的他。能够站在他身边时，可以和他平分秋色，而不是被比的低到尘埃去。她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她，却在意外界是怎么看他评价他的。她不希望他被笑话，她为了他去改变，也甘之如饴。”

说着，她偏头看他，眼中满满都是情深，唇角的笑意如夏花般绽放，“那个女孩叫顾子衿，她爱上的男人，是她心中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放弃那些能够只要一靠近她，就会狠狠刺伤别人的棱角，只为了能够毫无顾忌的拥抱他。”

听着顾子衿第一次这么大段，这么认真的告白。

萧遇言手猛的一打转向，车子在高速的道边上停了下来。

他停住车子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大手，伸过去包裹住她的一双手，“这辈子，萧遇言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叫顾子衿，最后一个女人依旧是顾子衿。他不求显贵人前，只求能够为母报仇，求那个名为顾子衿的女人，能够在他身边，和他执守一生至生命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