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它也知道自己妈妈的决定？

正出神，夜司郁走过来了。

他已经熄了手里的烟。

随着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夜司郁已经到了床头，“要不去外面透透气？”

钟灵也觉得房间里好像氧气稀薄，“好呀。”

她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夜司郁出了酒店。

到了湖边的沙滩上，钟灵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

氧气是不稀薄了，可心里还是没有多大舒服，还是闷闷的。

夜司郁坐在旁边，看了一阵钟灵，很想调侃一句协议，可是协议已经被他用不正当的手段作废了！

过了很久，钟灵睁开眼睛，看向夜司郁，“孩子不一定是你的。”

夜司郁一顿，皱眉看着钟灵。

钟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看他，“还记得在红海吗？”

夜司郁，“……”

钟灵压低了声音，“所以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你要是觉得亏了，协议作废，你的卡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夜司郁听着她的声音，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作废？不是早就作废了？”

因为她自己知道，他们两个人应该走到尽头了，离婚应该很快了。

就算不离婚，事情一说明白，夜司郁和她之间这层伪装的友好也会消失殆尽！

孩子，他是坚决不会留的！

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给他留孩子，何况这个孩子也不一定是他的！

如今也没有办法确定，便只能打了！

可她心中虽然有了决断，却依然很不舒服，莫名地沉沉的，就像压了什么重物一样。

夜司郁命令地出声，“闭上眼睛，躺一阵。”

钟灵没有出声，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夜司郁看着这样的她，心头莫名地烦躁，突然觉得还是喜欢她以前和他过不去的样子！

想抽烟，因为顾忌钟灵，坐了一阵，拿着烟盒去了阳台上。

仿佛哪里错了！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回头，背靠着露台围栏上，回头，看向钟灵，是不是轻轻抖落烟灰。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隔着一层烟雾，他的眸色愈发深沉，心头也好像蒙了一层浓浓的雾霾一样，怎么也散不开！

现实中，雾霾要靠大风吹散！

那心里的雾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