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款看着她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好转，力度略微重了一些，帮她揉脚和小腿。

过了一阵，好多了。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一条腿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程言款又帮她揉另一只脚，揉完，将她的裤腿卷起来，一直到膝盖处，看到膝盖的地方跪红了，低声问，“疼不疼？”

夜司嫣摇了摇头，看着程言款，有种触了高压电的感觉！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是吧？

是好吧？

她没有理解错吧？

想到当初小菱假怀孕，他就没有对小菱好。

难道他对她是特别的？

还是因为她是夜家的五小姐？

很想问，可是怕是后一种，她没敢问，“你手……”

程言款拿过一边的药水，“帮我擦一遍，消毒了，用纱布包起来就好。”

夜司嫣点了点头，帮他清洗了伤口，然后拿过一边的纱布，小心地缠住他的手背，“要是紧，你说一声。”

程言款，“嗯。”

夜司嫣一直缠，缠了好几层，发现程言款一直都没有出声，难道她手法真的那么好？

程言款，“没事，不疼。”

夜司嫣指了指他额头上，“可是你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程言款，“……”

汗珠并不一定是疼才会出的！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夜司嫣见他不出声，按捺了一下情绪，深呼吸了一口，膝盖跪在地上，感觉比蹲着好了很多。

程言款看到，“五小姐，你……”

夜司嫣，“这样我就不手抖了。”

程言款，“……”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夜司嫣。

五小姐，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你这样，对我向来自制的感情有多大的冲击力吗？

夜司嫣浑然不知，很认真地帮他取玻璃渣。

生怕下手太重，动作很轻。

动作轻了，又夹不住，来回几次，弄得他手背上又鲜血淋漓。

很快，夜司嫣流汗了。

她不知道，一滴又一滴汗水跌落在他手背上，落在伤口上，腐蚀得伤口有多疼。

就算是这样，程言款也坐在那里没有动，没有出声，给她足够的时间帮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