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世界三

“呵呵。”贺棠华闻言笑了两声,朝她逼近着,她气势压着江玉晚喘不过气来,不由本能的往后退着躲着贺棠华。

“你怕什么?”她眯眼问着,脸上依旧挂着让江玉晚心底发毛的笑。

“你靠那么近干什么?!”江玉晚不甘示弱的反问着,退无可退的她退到了墙边。

“你躲我干什么?”

“你离我远些我就不会躲了,我不喜欢别人靠我这么近。”气恼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江玉晚心咯噔一跳,心道了一声不好就想跑,可是手却突然被抓住了,随后她整个都被不算温柔的推到了墙上。

贺棠华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下颌,她一双眼睛里面蕴含着汹涌的怒气,只是一眼江玉晚便忍不住腿软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如何?”她阴测测的笑着,那样子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她此刻就犹如一只恶魔一般,低头看下江玉晚和看待一只猎物一样。

“不喜欢我靠你这么近?嗯?”那只手松开了江玉晚的胳膊,突然点了她胸前的穴道定住了她,随后那只手不老实的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游走着,贺棠华嘴角依旧是淡笑,可是眼里的黑暗也未少一分,她用鼻腔发出的音格外的暧昧。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嗯?”

“这难道不算靠得近?”

“住手!”经过贺棠华一段时间的调·教,这个身体可以说敏感到了极致,现在被贺棠华这样轻佻的逗·弄着,她早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她的脸羞得通红,一双眼睛瞪着贺棠华,没有被点哑的嘴恼羞成怒的喊着让她住手。

“住手?”贺棠华笑出了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的往下面探了过去。

“贺棠华!”她被吓了一跳,声音拔尖的叫着她的名字试图阻止她。

她想推开贺棠华,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都好她都拿不回身体的控制权,再一次痛恨武侠世界的她咬着牙瞪着贺棠华。

因为刺激而微微颤抖着,她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雾,不知道是因为快·感来的还是被气的。

“喊师姐。”贺棠华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吻,低笑着。

“师姐!”别无他法,她只能顺着贺棠华的心情来,这样让她异常的憋屈,可是她却又是没有一点别的办法。

保护只对阴魂有效,她手无缚鸡之力和武林高手的贺棠华比,无疑以卵击石。

“乖,喊我名字听听。”后面还有个碍事的人,贺棠华眼中暗沉却没有再往下面探了,而是把手停在了她的腰侧打着转。

“贺,贺棠华?”一句呻·吟差点脱口而出,幸而她即使咬住了下唇这才避免了出糗。

“错了。”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面,贺棠华凑过去惩罚似的轻咬了她的喉咙一口。

舍不得用力,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子她又忍不住心疼的停了下来,然后伸出舌头轻舔了两下。

“唔啊,别,别舔啊!”敏感的脖子那能禁得起这种对待,几乎是立马她就是溢出了一句□□。

“喊我。”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面,灼热了那一片肌肤,也烫伤了她的意识。

“棠华?”

贺棠华没说话。

“阿棠?”脑海里闪过男主喊贺棠华的名字,她连忙又换了句称呼,果不其然贺棠华停了下来。

“受死吧你!”突然的怒吼传来,江玉晚一抬头看见原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赫子豪不知道什么站了起来,还站在了贺棠华的后面,他的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带了血的刀。

血?

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贺棠华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她身上。

贺,贺棠华?

她张着嘴颤抖着想说什么,可是这一刻她丧失了语言功能,喉咙里面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死了,我就能跟着她一起从头再来一次,你抓不住我的,抓不住我的,哈哈哈哈哈!”赫子豪疯了一样在那里癫狂的笑着,手上拿着的刀尤为的碍眼。

她被定住了不能动,连抱着贺棠华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无力的抱着自己,然后生命一点点流逝一点点的往下滑落着。

也不知道赫子豪捅到了什么地方,贺棠华居然一刀丧命。

“别伤心。”气若游丝的声音和刚刚判若两人。

“别,你别死!”她哽咽的说出了这句话,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不要离开我。”

贺棠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他捅到了我的心口,没救了。”

声音越发虚弱,江玉晚心疼得难受。

“你解开我的穴道,解开我好不好?解开我!”

回应她的是贺棠华的摇头。

“我杀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没有亲自动手会招来这种后果,江玉晚气得心肝都是疼的,恨不得把赫子豪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没用的,杀了他也是没用的,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她闭上了眼睛,手环抱着江玉晚的腰身,态度出奇的好。

“……你别死。”她把头埋在自己脖颈间,然后便没有了动作,看着她身后被血染红了一大半的衣裳她的心疼得厉害,似乎要窒息了一样。

她带着哭腔的喊着,可是贺棠华没有再说话了,她的手紧紧抱着她,没有松开。

“贺棠华!”她哭喊了一声,一声过后天突然黑了下去,随后太阳隐没整个世界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点光芒都没有的世界和身处混沌中一样。

贺棠华神龙见首不见尾,白天不见踪影,只有到了晚上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跳到她前面来。江玉晚一直在想,如果她不是鬼差的话可能吓都会被贺棠华吓死去,毕竟人吓人,吓死人。

得知她武功被废之后她那个爷爷便没有再管她,别的弟子过来看了她两下,怕耽搁她养病也没有再来过她住的地方了。

江玉晚不是很喜欢和人打交道,见没人来烦她自然开心,可是赫子豪却放下武功不练三天两头的来找她,丝毫不惧怕她的冷脸。

比起赫子豪这块牛皮糖,她觉得倒不如换成别的弟子来烦她,毕竟别的弟子她怠慢两次就会有自知之明的不再来了。

“师妹,这是我特地从山下的小贩那里买来的桂花糕,你要尝尝么?”赫子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的墙头,看着她在院子里面不由眼前一亮,手上提着一个包裹就从墙上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多谢二师兄了。”敛去眼底的那抹不耐烦,江玉晚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谢然后又把心思放在了院中的花草上面。

“这花倒是奇特,以往都不曾见过诶。”赫子豪也不恼,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往江玉晚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察觉到自己靠近江玉晚立马往远方挪了挪,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后强行勾起一抹笑把注意力也放在了她前面的花草上。

这一看他才发现这株植物他以前没见过,这花长得妖异,看起来不像是中原的产物。

“这是大师姐送与我的。”赫子豪的声音勾起了昨晚贺棠华给她花的记忆,想着贺棠华的脸,她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看着不似中原的花啊。”

“前日有西域的商贩路过,师姐和他买下的。”自从上次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完一大串事情后,江玉晚的脸皮是越发厚了,说起慌来就和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哦。”赫子豪眯了眯眼,随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视线放在江玉晚身上他似是不经意的说道,“这几日大师姐有点忙啊。”

“是有点。”江玉晚想到这几天神出鬼没的贺棠华,不由认同的应了声。

“也不知道大师姐这几日到底在忙什么,这几日晨练都没见到她了,换往常,大师姐都没有迟过晨练的。”赫子豪说着,眼睛盯着江玉晚的脸,看着她的表情。

江玉晚沉默了下,稍稍皱了下眉头随后才道,“有什么事吧。”

“师妹你与大师姐关系好,我同你说,你这几日最好劝劝大师姐,这几日晨练都没见大师姐,宗主已经有些生气了。”

“毕竟你也知道宗主对你,还有大师姐都寄予厚望。”赫子豪这一席话说得真心实意,眼中的忧心不似作假。

“我知道了。”江玉晚应了一声,脸上终于带上了久违的笑,“多谢师兄提醒了。”

“应该的,你我之间不必说言谢的话,毕竟你我都相识十多年了,不是吗?”

“礼不可废。”

送走赫子豪,江玉晚脸上的笑一下就沉了下去。

赫子豪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他心思缜密,她最近做得实在太过了,他察觉到了什么也是应该的。

转身目光落在了那一盆长得茂盛的花上,红得发紫的花随风飘荡着,花香随着微风吹满了整个院子。

江玉晚抿着唇,看着那花皱起了眉头。赫子豪也熟知剧情发展,贺棠华和魔教有关系他定然知道,他可能暂时还没猜到贺棠华成了魔教教主,但是极可能借这盆花借题发挥。

不管贺棠华和魔教有没有关系,都是有关系,前世赫子豪就是这样害贺棠华身败名裂的。

叹了口气,她收回了视线暗道贺棠华真会找麻烦。

刚刚赫子豪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他刚刚一直盯着这盆东西,显然是看上了这盆花,没人比她更知道她那个爷爷有多恨魔教。

如果她没记错,前世她爷爷就是在闭关的时候听闻贺棠华入魔的消息被气得吐血,因为气愤而导致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在原剧情中,她爷爷在得知贺棠华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后,更是没听贺棠华的解释直接就将主角逐出了师门,让她成了个无门无派的游侠。

如果不是顾忌贺棠华那时已经声名鹊起了,而且斩断了和魔教的纠葛,他可能会亲手废了贺棠华的武功甚至杀了她。

赫子豪可能就是想借她爷爷仇恨魔教这件事来对付贺棠华,不说别的就这盆花来讲的确可能让她爷爷相信。

因为这种花,只长在魔教大本营那里,鲜少流入进中原。赫子豪可能不知道,可是她爷爷却是一看就知的。

这些都是她的猜想,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能赌。

现在怎么办?

看着这花,江玉晚有些头疼。这毕竟是贺棠华赠与她的礼物,她要是丢了毁了,保不准那家伙又黑化。

她可真会找麻烦啊。

“既然头疼那便丢了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回到了现实,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师姐。”她蹲了下来,看着植物上那很多未盛开的花苞抿了下唇。

“头疼就丢了吧。”她又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毫不在意的姿态误让人认为她真的不在意一样。

“师姐。”她又喊了贺棠华一声,略带叹息和无奈,还有一种名为包容的情绪在里面。

“嗯?”贺棠华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

“这花的意思,我又不是不懂。”她站了起来,背对着贺棠华,“情花定情,赠花便是赠情,我若丢弃,那岂不是连同师姐你的心意一起丢弃了?”

贺棠华没说话,江玉晚顿了下接着道,“师姐的心意我懂,我……”

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她转头后面已经没了贺棠华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抿唇随后叹了口气。

贺棠华被她吓走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雪剑宗夜里较冷,而情花不耐寒,没了武功的她搬动这一大盆情花又搬不动,不由直接就用了些东西给那花做了个保护的小棚子,随后才关门进了房间。

第二天贺棠华还是没来,没等来贺棠华的她等来了赫子豪。

“你不是我师妹,你到底是谁!”进院子刚想和江玉晚打招呼的赫子豪看到了门口的棚子,看着那朝前的技术他带着笑得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就说师妹的性子怎么转换得这么快,怎么突然就对那个贱人热络了起来,原来,原来你!”

“我如何?”江玉晚挑眉看着气愤得不行的赫子豪,笑了声问道。

“我师妹呢!”赫子豪怒视着她,恨不得过来抓着她的摇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