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爸吗？”阮若水继续追问道。

陈媚沉默了许久。

就在阮若水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轻声说道：“大概是爱的吧！”

从进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柔和的神情。

阮若水一脸复杂。

陈媚抬头看向她。

“你爸对我对菱菱真的挺好的，我想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办法拒绝他的好，但谁又知道呢？”

活到她们这个年纪，感情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你所说的证据在哪里？”薄承勋忽然问道。

陈媚抬头看向他道：“证据得在我得到自由以后，你们才能得到，没有得到绝对的自由以前，你们就当自己听了一个庸俗的故事，真真假假自己去分辨，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给我自由，但你们得帮我找到菱菱。”

“她就是一个天真的傻子。”

提起景慕贞，陈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睛里露出回忆的神色。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阮若水悄然握住薄承勋的手。

两人皆没开口。

安静的等待着陈媚的叙述。

和他们一同等待的还有外面的陶弛。

这么多年了。

他终于要触摸到他等待已久的真相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他有点像是等待最后结果的死囚？

“其实曹炳荣说的没错，他和景慕贞是真心相爱的，甚至他走上现在这条道路都是为了她，只是景慕贞不肯接受沾了污垢和黑暗的他，于是，两人的矛盾就越闹越深，越闹越僵，但两人始终是相爱的，只是中间参合了太多的东西，而景慕贞没勇气也不敢跨越中间的种种。”

“陶弛的出现是一个意外，那会景慕贞因为一次意外，深陷泥泞和黑暗是陶弛的出现拯救了她，她对他有感激和依赖，但没有爱，最后的离开也是因为她不想再周旋在两人男人的中间，她不爱陶弛，但又不忍心伤害他，她爱曹炳荣，但又没办法原谅他给他带来的种种伤害，而我的意外怀孕大概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