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耳边再度炸响了一个雷，惊愕的看着他，满眼的不知所措。

顾驰抚摸着我的脸，笑的苦涩：“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表情。”

我连忙摇头否认：“你…你在骗我，你是因为小艾对我感觉不一样，所以你骗我……”

顾驰回答我的疑问，一脸平静的松开我，然后走了出去。

顿时卧房里寂静的可怕，我几时下意识的就爬了起来，跟在了他身后。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我赤脚没走两步，他陡然转身张开手臂把我抱住：“地上有碎玻璃，别扎到了脚。”

说完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然后走进书房。

他抱着我坐在椅子上，然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上次，你想看的东西。”

他把资料袋递给我，一脸的平静。

我哆着手接过来，薄薄的信封差点撕不开。

“乖，接受不了就暂时不看了。”

他突然压住我的手，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胸口：“你知道你的身份就好，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伤害的。”

我咬着唇，还是把信封给撕开了。

我不想迷迷糊糊的过下去，所以结果在让人诧异，我都得接受。

我的身后是顾驰的胸膛，所以我勇敢了很多。

文件里是一张dan坚定，在看到上面的结果之后，我瞬间泪如雨下。

“我是……小艾的妈妈……”

“是。”

顾驰十分用力的回答我，他掐着我的腰，让我面对着他。

他看着我，微微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迟了两年才找到你。”

他抵着我的额头，一边亲着我的脸，一边愧疚的道歉：“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哆嗦着唇，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

顾驰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很快脖子上一片湿热。

我呆住,顾驰在……哭。

没了哭泣的声音，房间寂静的诡异。片刻的沉默之后，顾驰捏着我的下巴，忽然问了一句：“周墨存，在虐待你。”

他的口气不是问句，一如既往的是肯定语气。

看着他那双黑膜一样的眼睛，我微微一怔，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不要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看出我从头皮到脚底都陷入在紧张和害怕之中，可是他不退缩，一双眼睛盯着我，硬是要我回答。

在柔和又不失照明度的灯光洒下，那种压抑的气氛蔓延的很快。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给我了一杯温水，喂着我喝了一口。

等我把水咽下去之后，他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是他做的？”

我心口的疼，无边无际，只觉得身处在深海中，苦咸的海水一点点的淹没了头顶。

我木头一样的点了点头：“是。”

一个字，瞬间让气氛紧张了到了极点。

“啪……”的一声，顾驰手上的水杯被他狠狠的摔在墙上，水洒了一片，玻璃渣也洒了一地。

我被吓了跳，身子紧紧的一缩，他迅速的抱着我：“吓着你了，是不是？没事了，我不是对你。”

他亲着我的额头，再度问起：“还有呢？他除了做这些，还做了什么？”

因为这一句问话，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倒流，身体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

说出一个字后，后面根本说不出来。

我要怎么告诉顾驰……周墨存的隐私。

我要怎么跟他说，和周墨存订婚几年，我们从未亲近过，这些伤疤是他愤怒之下的杰作。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害怕，顾驰没有硬生生的让我回答，反而是又柔声问了一句：“我问你点头好不好？”

我点头，我答应。

或许是因为压抑久了，或许是因为我和顾驰之间已经亲密过了，这一刻我愿意卸下心防。

“你们之间感情并不好，所以他没碰过你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不是不好，是差到极致。”

我的回答让顾驰稍显惊讶，犹豫了几秒他才再次问道：“他对你施暴，原因是不能碰你，还是不愿意碰你？”

这句问话，让我的心头顿时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感觉，苦的像是黄连，在心里蔓延成一片。

我知道今天我说不出所有原因，顾驰不会罢休。

我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小腹上，他的手掌能感受到肚皮上一条扭曲的疤痕。

“这里曾经有过孩子，桐飞告诉我，因为我跟别的男人有染，被周墨存撞见，所以失手打掉了它。所以他对我又爱又恨，甚至身体都出了问题，不能在……人道……”

后面两个字，我用了很大的劲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