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总经理了。”
“那就干总经理该干的事!”陈福兴如剑般锋利的眼神直逼过去。
陈建中吐出口气,“明白了,华东地区的业务会慢慢让他接触。”
“你恐怕没听懂我的意思。”老爷子呵呵笑了声,“陈氏未来的当家,该接触的何止这点?”
这明晃晃的意思让在场三个人瞬间变了脸色,相比起祈雅芬憋的猪肝色的脸,驰聘商场二十余载的陈建中显然沉稳的多,他缓了缓声调,“您的意思我懂了,但很多事得一点点来,当年我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明白就好。”陈福兴站起来,笑眯眯的安慰,“不急,一点点来,老头子我还能活几年呢,陈礼,跟我去坐会儿,讲讲公司里的事。”
“好的。”陈礼站起来,对三人笑了笑,语气温和,“那么爸,芬姨,大哥,我先走了。”
一老一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砰!”一声脆响,杯子碎片带着浅绿的茶水飞溅开来。
“老头子,老头子这是要把我们架空啊,他怎么想的!一个贱人的儿子,凭什么一回来就抢我们嘉昇的东西。”祈雅芬状似癫狂的骂道,微红的双眼中一片恨意。
陈建中本就沉的脸色在看到她这个样子,瞬间成了锅底,他冷哼一声,甩手上楼。
“妈,你消消气。”一直没有开口的陈嘉昇噙着笑上前抚了抚祈雅芬的背。
“你还笑的出来?”祈雅芬挥开他手,不耐烦道:“再这样下去,你就得一辈子守着国外那几个破分公司活了,你给我长个心眼吧。”
看着将地砖踩得咚咚作响的女人离去,陈嘉昇笑的更欢了,“见不得人的东西,终究得回到阴沟里去。”
陈福兴早在三年前就独自搬到了别墅旁的副楼,三层式住宅占地约180平方,想比起850平米大的让人压抑的主楼,这里倒是更加舒适。
年轻时的他没有想过香火如此的零星,过于空旷的豪宅,倒是佣人们带来欢笑声更多些。
他眼神慈祥的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看着许久未见的孩子,哪还有半分之前的严厉。
“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礼摩挲了下杯壁,水面轻浮起的枸杞微微的晃动着,啜入口中轻抿,有种甜甜的味道,就像早晨喝的那杯蜂蜜水。
“我想再考虑一下。”
“哦?”老爷子眯了眯眼,“我以为今天能听到好消息呢,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陈礼面无表情的摇头。
“是嘛……”老爷子笑了笑,“抓紧时间想,人家还等着呢。”
秦然没有想到,那晚过后,竟连着几个礼拜没有再见到陈礼。
且不说她接了个新戏开始了进组训练,就说前几日她在陈氏大楼边上那个摄影棚里被武家辛导演狠虐的时候,都没有一次逮着过人!
她摸了摸下巴,莫不是太热情把人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