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安波注站起身来,歪着脖子,斜眼撇了下崔耕,道:“我说,你小子是谁啊?”
“不才,越王崔耕。”
“啥?越……越王崔耕?”
噗通!
安波注又跪下了,磕了一个响头,道:“小老儿参见越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越王千岁赎罪啊,我……我是真不知道是您啊!要不然借给小老儿两胆儿,也不敢对您无礼啊!”
这倒是实话,安波注敢对羽林军嚣张,是占了安思顺的势。但归根到底还是占了崔耕的势。
崔耕也不跟他计较,以手相搀,道:“安老爷子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谢越王千岁!”
“呃……安思顺如今在室韦为官,安老爷子你为何不在室韦,却在长安城养老呢?”
安波注道:“越王千岁有所不知啊。没错,我儿子在室韦的官是挺大,小老儿我在那也的确很受尊敬。但室韦太偏僻了,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是一样都没有,待着忒没意思。于是乎,我就自个儿来长安城养老。反正,有我儿子孝顺的钱财,在这什么都能享受到。”
李林甫接话道:“安老爷子虽是突厥人,但一直在安西军服役。和安思顺将军聚少离多,后来,安思顺将军的部落覆灭,父子二人也就断了消息。直到安思顺将军名震天下之后,父子二人才重新相认。”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