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慌意,道:“待得傅恒归来之后,阿罗就会是臣妾的弟妹,臣妾怎么会害她?而且还是那样残忍的事情。”
“那瑾秋与朱用之言,皇后又如何解释?”面对弘历的询问,明玉低头道:“这个,臣妾实在不知,或许他们是对臣妾之前的责罚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利用阿罗的事陷害臣妾。”说罢,她故意叹了口气道:“可惜朱用他们已经因为对食一事,被臣妾下令杖毙,否则就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
瑕月冷然道:“娘娘放心,朱用与瑾秋未死,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们,并与他们当面对质。”
明玉故作惊讶地道:“什么?他们没死,可是本宫明明杖毙了他们?”
随明玉一起过来的魏静萱亦惊声道:“是啊,奴婢当时亲眼看着他们被杖毙的,还有愉贵人与陆贵人身边的宫女都看到了,怎么又没死了?”
弘历开口道:“娴妃让宋嬷嬷动了手脚,所以他们当时只是假死,此刻还好端端的活着。朕已经派小五去传了,很快就会过来。”
明玉闻言点头道:“他们活着也好,正可还臣妾一个清白。”
就在明玉话音落下后不久,小五匆匆走了进来,在其身后还跟着宋嬷嬷,却不见朱用与瑾秋。
小五打了个千儿,急切地道:“启禀皇上,奴才随宋嬷嬷去到安置着朱用二人的地方时,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朱用!”当这两个字从瑕月口中说出时,弘历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脱口道:“谁?你再说一遍?”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朱用!”
再一次听到瑕月说出同样的名字,弘历激动地起身,顾不得被碰落在地的奏折,急急道:“不可能,收买这二人的不可能是朱用。”他很清楚,若真是朱用的话,那么当初身为他主子的明玉,就有着摆脱不了的嫌弃,但明玉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绝不可能是明玉。
瑕月早就料到弘历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当即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朱用来此与孙黄二人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臣妾冤枉,还是确实是他。”
弘历微一迟疑,道:“朕前日去见皇后之时,她与朕说,瑾秋与朱用在辛者库中私通对食,淫乱宫闱;虽心有不忍,但为正宫规,只有下旨将他们二人杖毙。人既已死,还要如何与他们对质?”
瑕月敛袖跪下道:“请皇上恕臣妾隐瞒之罪,其实……瑾秋与朱用并没有死!”
弘历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他们被杖毙。”
“二人在行宫犯错,被皇后娘娘杖责之后,曾经来找过臣妾,说让臣妾救他们,臣妾当时觉得很奇怪,虽说他们犯了错被杖责并贬去辛者库当差,但性命并无危险,何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直至臣妾仔细询问之后,方才知晓了阿罗一事的真相,不是意外,不是偶尔,是有人存心要阿罗遭人玷污,而这个人就是皇后。他们之所以担心性命,就是怕皇后会杀人灭口。”
瑕月话音未落,弘历已经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神色冷厉地道:“娴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陷害皇后乃是重罪,追究下来,就算是你,也性命难保。”
瑕月神色平静地道:“臣妾所言,并无一字为虚,请皇上明鉴!”
弘历拂袖走到她面前,冷冷盯着她道:“皇后不会做这种事,再说,她根本没有理由加害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