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们已经查到了,是周庭雪的表兄,那日特地扮作侍卫,前来宫中与周庭雪私会的。那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叫盛臣。”
秦宜歌点点头:“挺好的,把他看住,必须要他承认自己和周庭雪的私情,不论手段,我只要结果。”
“主子的意思是……”
“盛府上下包括周府,只要是和盛臣有关系的,都可以作为要挟他的筹码,不论男女老少。”
长沂勾唇:“是,长沂明白了。”
“这件事,长沂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绝不让主子失望。”
姜曦禾点头:“去吧。”
“记得埋一坛酒在后院中,要桃花酿。”
很快,就入了夜。
姜曦禾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在身上,便悄悄的出了明月楼。
在她出来之后,不远处果然有一人在跟着她。
姜曦禾轻蔑的弯起了嘴角,很快就绕去了后院,将已经调换过的酒坛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怀中。本来按照约定,这玩意应该是要埋在冷宫中,可东宫外突然多了许多禁卫军,根本就出不去,姜曦禾脚步一转,就抱着那东西回了明月楼。
明月楼早就被她给清空了,是以空无一人。
她抱着那东西,就走了院子中的桃花树下,用准备的铲子,很慢的挖了一个坑,才将东西放了进去,放了进去后,重新用土埋上,可翻新的痕迹还是太过明显,她在土上踩了好几脚,然后她便摘了些桃花瓣洒在了上面,全部做完之后,姜曦禾有些累的用手背抹了抹额头,这才回了屋。
她这才刚刚进屋,一直躲在远处的人儿,突然就跑进,在桃花树下转悠了一圈后,便乘着夜色极快的走了。
姜曦禾屈了屈指,换了一件衣裳后,便去了白鹤院。
书房的灯还亮着。
姜曦禾推门进去,就瞧见南暄意刚巧搁了笔,笑意温存:“回来了?”
“嗯。”姜曦禾颔首,走进后,就瞧见他正在画的东西。
几株桃花下,有美一人,醉卧其间,衣衫半解。
她顿时有些羞恼的绕过去捶了捶他的心口:“你怎么画这玩意?要是被瞧见了,该如何?”
“不会的,只有我和你能瞧见。”南暄意反手将人抱进了怀中,低头在她的眉心亲了一下,“今日一整日未见你,思之如狂。”
“殿下。”她拉着他的袖子,“妾身能问你一件事吗?”
“说。”他单手抱着人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今夜东宫突然多了好些禁卫军,是殿下做的吗?”
南暄意嗯了声:“本来我是想替你给解决了的,但是你好像不太需要我。”
“所以我便想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若将那玩意埋到冷宫去,反而有些说不清,一坛酒而已,至于埋得那般远吗?埋在你的明月楼,这才合情合理。”
064算计
听见了姜曦禾这般说,景西音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就应了。
随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院子内无人,姜曦禾随意找个角落,便让景西音将麝香的坛子就放着了。
景西音十分担忧的拉着姜曦禾的手:“真的没事吗?”
“我总是觉得好危险啊!”
“没事的。”姜曦禾余光撇了眼屋子,拍了拍景西音的肩,“我们走吧,剩下的等我晚上再来处理。”
“嗯。”景西音用力的点点头,“都听你的。”
姜曦禾先将人送回了寝宫后,自己才回了明月楼。
自打被南暄意带回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回明月楼。
几名宫人正在打扫院子,院子中枝头冒出了点点嫩绿,十分富有朝气。
姜曦禾直接走到寝宫,将门推开,婉儿正坐在里面,也不知道在缝补着什么,见着她来,顿时吓得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了身后去,惶惶不安。
姜曦禾慢吞吞的走了进去,手指搭在了桌边上:“婉儿,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太子妃怎么过来了。”婉儿被姜曦禾的目光一扫,顿时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可是手中的针线依旧藏得好好地,没有露出半分来。
“这是本宫的寝宫,本宫不来此,要去哪里啊?”姜曦禾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撑着头,看着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婉儿。
婉儿一声都不敢吭。
“拿出来吧,本宫都瞧见了,你这般遮掩还有什么意思。”姜曦禾又道,但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婉儿手中的动作。
“奴婢,奴婢只是想缝制一个荷包,因为屋子里闲杂人太多,所以奴婢这才来了太子妃的寝宫,还请太子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
“真的只是你自己缝制的吗?本宫怎么瞧着,那个荷包这么眼熟啊,像是本宫的东西。”姜曦禾将手放下,搁在了桌面上,“说吧,是你自己拿过来,还是本宫自己去取。”
“求太子妃放奴婢一马。”婉儿被吓得拼命磕头,磕的砰砰砰作响。
等她抬头,姜曦禾晃眼就瞧见了她额上已经有了几分血痕。
姜曦禾不耐烦的拧了眉,走了过去。
感觉有人逼近,婉儿下意识的一抬头,就看见了姜曦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想要躲开,可还不等她移动身子,就被姜曦禾轻而易举的给擒住,从她的身后,将她缝补的东西全部搜了出来。
她缝补的的确是姜曦禾的,因为它们全部被明泽公主给绞碎了。
她怕太子妃发现后,降罪在她的身上,所以想要在她发现之前补好。
可是……婉儿悄悄地抬头看,她的太子妃,却面无表情,好像早就有了预料一般。
姜曦禾将被绞碎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展开,倏然嗤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了?就这玩意,你有必要瞒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