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日不曾看到么?那位商夫人见着皇后娘娘,连个见礼都不曾,转身就走。再则说,就算皇后娘娘不在那儿,咱们哪个不比她的身份高贵?何况她连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哼,不就是依仗皇上宠着她么?如此嚣张,还不够得意?”姚美人将那日的不满说了出来。
袁悠仪有些发呆,这个姚美人在自己的屋子里说这些话,德阳公主会不会恼怒?
万一以为她还有不臣之心,要整治她可怎么办?
她也隐约明白过来,德阳所居的景毓宫被重兵把守,怕是被皇上囚禁了,但皇上囚禁她,是因为要得到她,就算她惹恼了皇上,也根本无关痛痒,以皇上对她的深情,怕是转脸就忘,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人?
想到这儿,袁悠仪正了正颜色,看着姚美人道:“妹妹,天色不早了,我这儿还有事,咱们改日再叙如何?”
姚美人正说得兴起,没想到袁妃如此不给面子,但她身份低微,只得咬咬牙,脸色阴沉的告退。
秦子月揣着满腔的怒火,甩袖离去。
素铃儿一直在旁边侍奉着,这会儿吓得脸色都白了,自从她过来这些时日,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皇上如何宠爱她家主子,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皇上动怒。
不仅是素铃儿,就是一直关注着景毓宫的各方,也纷纷得到了情报:皇上方才阴沉着脸离开景毓宫,看样子是里边那位主子做了错事,惹恼了皇上。
后宫中最不乏这些猜疑,哪个受了宠,便会引来诸方关怀,哪个落魄了,也会引来诸多嘲讽。
许多眼线盯着景毓宫,一个多月了,皇上终于不耐烦了。
姚美人听到消息后,得意不已,想了想便转身去拜访袁妃。她和袁妃在一个院子里,每日早晨都要去敬茶,平日里也是各闭门窗,很少说话。
袁悠仪也接到了消息,不过她可从来不认为德阳会如此失了势,所以一笑了之,没怎么在意,经过这次的事,她长了教训,再也不敢调以轻心,也不敢再招惹德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