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已经有人往这边瞧,那小丫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不远处那辆马车内,坐着夜染嘴里那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的脸色涨红,握住车椅的手紧了紧。
她阮莺莺一直被人捧着,还从来没有人这般羞辱于她。
哪还顾得上什么大家小姐的气度,她蹭的一下起身,掀开了垂帘,让丫鬟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
她款款莲步,一步一步走到夜染身前:“国公府好心请夜大夫出诊,夜大夫为何恶语伤人?”
阮莺莺一片痴情,京城的人都以为她被百里炎耽搁了。
亲事这种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从来她一方强求,另一方是辜负于她的说法。
再说义兄并没有承诺于她,也对她从没有表示过半分喜欢。
为何会背负了这样的名声?
夜染现在总算知道了,素有清名的国公府,原来习惯了恶人先告状。
那丫鬟一报名号,夜染着实有些意外,意外过后就是对阮国公府的嫡孙女看不起了。
她痴迷了百里炎那么久,也算是深情一片。
因为菊姨娘算计义母一事,义兄决计不会将她娶进府成全菊姨娘那片野心,本来她还有些替义兄惋惜。
因为这位小姐素有才名,品性高洁的名声也流传在外。
她不过是去百里府出诊两次,不管是得罪了菊姨娘,还是后来那次在香姨娘屋里与义兄相见,传到她耳朵里,她这么急巴巴找来了,真让人看不起。
还没有进门呢?
八字没有一撇!
她竟将义兄当成是她的囊中物,因为自己跟义兄接触过几次,这么眼巴巴派人盯梢,还找来了天医堂。
说是请去出诊,还能知道她在天医堂,这话谁信?
夜染含笑:“这位姑娘,你这家小姐请人出诊,是不是跑错了地方?还有,今儿本草堂不出诊,还请你家小姐另请高明。”
那位丫鬟满以为,夜染只是本草堂一个低贱的大夫,报出国公府的名号,她定会摇尾乞怜,跑去给小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