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秋风很寒凉,陪他走一趟药庄,就当吹吹风醒酒吧!
残月隐在柳梢头后,秀水村的夜晚静寂得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哪里会有马车回来?
陆俊扶着玄诚道长快走到药庄门口,劝他:“道长,夜深了,我扶你回茶庄歇下。”
“嘘!”
玄诚道长对陆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听,马蹄声。”
“哪有……”
陆俊想要说他听岔了,先送他回茶庄,这时候,夜晚静寂的村道,果然响起了马蹄声。
由远到近,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湖堤的乡道上,一辆灯笼在暗夜里挪动着,渐渐近了,往药庄方向移来。
“不过,你和萧三公子,也太可不必如此忧心!”
玄诚仔细想了想,突然用筷子敲击了一下碗:“咱们这位爷,虽一剑快将天捅塌了,但并非全无策略。你想想,以中州越王府的势力,还是免不了满门尽灭之祸,而去岁骁王府所起的大火,看似是天灾,其实是人祸,那就表明,京城那位,对西陵州的势力极为忌惮。圣旨都逼上门来了,他这一招是兵行险着,如今冲冠一怒,骁王府的势力摆在明面上,京城那个更是忌惮,可以说,短时间内,不会在明面上有太大的动作,暗地里就难说了。”
原来骁王出手,还有这一层意思。
玄诚道长这一解惑,陆俊对西陵州的局势豁然开朗,只是,公孙小侯爷故意做局,引染娘去骁王府。
如今,染娘失踪了!
连骁王殿下派出兵马,都遍寻不着。
若非有染娘,这次他和易朝阳在州府,连应考的机会也不会有,一个要命丧州府,一个要入狱被定罪。
染娘一日没寻到,他和三公子,还有易朝阳心内难安。
陆俊急道:“道长,那染娘……”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舍不得小劫分离,必定要遭逢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