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
夜染本来还想对抗下去,感受到搂着她的人身体微妙的变化,烙得她一阵生疼,再也顾上抠着门,触电般从他身上蹦下来。
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滚烫,在他手上掐了一把,惦起脚气恼道:“真不能进,谢家娘子来了,歇在咱们外屋。”
“谢家娘子带着宝山已经歇下,我总不能将她们母子喊起来吵醒吧?”
相公一回来,就要吃闭门羹!
他不说话,夜染到底有几分心虚,惦起脚尖凑近他耳边,讨好撒娇:“相公,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先去后坡歇一晚,你瞒着我这桩事,一笔勾销如何?”
一笔勾销?
如何能一笔勾销?
一回来各种招惹他,这会儿告诉他,谢家娘子歇在屋里。
要将刚回药庄的相公往外赶?
惹火了他,要一笔勾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殷天敛下眸子里一闪而逝的笑意,催促夜染:“好,我去后坡歇一晚。赶路一身是汗,你回屋替我取一套干净的衣裳来,我先去石洞洗干净。”
夜,很静寂!
阿柏迎出来,带着几个护卫将箱子搬去药房时,也是无声无息。
夜染看着暗夜里移动的黑影,在这样沉寂寒凉的夜晚,却是一身热血沸腾。
她想将大泽湖一带发展成药材基地,想建凌云国最大的诊堂,彻底击垮天医堂,这条路漫漫修远兮。
而因为有了身边这个男人的支撑,她的谋划又近了一步,像是触手可及。
东西搬完,马车撤去。
殷天要搂着夜染回屋,夜染推他:“不要,我生气了!”
她看他的眼神,像暗夜里最璀璨的星辰。
他托着她的臂,一下离地抱起来,低低的笑出声来:“为夫错了,甘愿受罚……”
他说这话时,声音嘶哑低沉,却将受罚两个字咬得很重。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夜染双手环在他颈脖上,身子轻颤了一下,推他的脑袋。
“别胡闹!”
她死死掰着门,不愿意进屋,嗔怨他:“就算是为了药庄去弄这笔银子,你也不该瞒着我,你从泽城开始,回秀水村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