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拉不出来,肚子胀痛得厉害。”
那汉子粗声粗气道:“你给个药,让她拉出来。”
还头一回看到如此粗俗的汉子,将屎尿挂在嘴边,还不让把脉,出恭不顺也不是什么大病,倪大夫开了一个方子丢给那汉子。
“去前堂抓药,十副药,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好贵!
这么看一回病,卖猎物的钱只剩下一百多个铜子儿,他还想给他媳妇扯几尺花布,看来只有等下回了。
那汉子心疼钱,不放心的问一句:“吃了药能好不?”
倪大夫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不就是出恭不顺么,那番泻叶和大黄一搁进去,包管拉得脸都绿了。
他不耐烦的赶人:“能好,包管能好!”
那汉子因为长年打猎,又被野兽抓伤过,脸上有疤痕看着吓人,其实性子最是憨厚,也疼他媳妇儿。
还想多问两句,见倪大夫一脸不耐烦,想着本草堂是大诊堂,大夫开的药还能有错?
她媳妇一喊肚子胀,忙领着去前堂抓药了。
文大夫一向不善于与人交流,却是一心钻研医术,心中有自己的医德和医道,在他心中救病治人,才是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大夫,真正的医者。
他会提醒她,其实是面冷心热的性子,夜染感激的冲他一笑。
“多谢你提醒,我会想办法应对。”
文大夫还想说什么,看到夜染的笑容虽浅,但却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想着她在秀水村干出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是简单的。
不说她背后有那位撑腰,那人一跺脚,整个西陵州都要抖三抖,光凭她未出阁已经生下两个孩子,一点也不惧流言斐语的中伤,不但将一双孩子养大了,还能将药庄经营得风风火火。
她又岂会是个简单的?
不靠那位爷,她一样能应对眼前的危机。
文大夫跟夜染说几句话耽误了去诊室,本草堂的大门一打开,一个样貌凶狠的猎户,陪着一个妇人进了后堂。
见文大夫的诊堂没开门,小伙计引着那个汉子和妇人,入了倪大夫的诊室。
那个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站在倪大夫诊室,让他感觉有些压力。
倪大夫问那个妇人:“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