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眸子里那抹狡黠的精芒,却没有能逃过夜染的眼睛。
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月儿,也会来捉弄爹爹和娘亲。
看着小人儿笑眯了眼,夜染只得夹了一块肉堵住小月儿的嘴,免得她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
周管事派人来收拾碗筷时,月儿跟着大娥走了。
夜染吹着打湿的头发,一边翻看本草堂的账本,药庄的账都是阿柏在管着,看账本这种事儿,很是枯燥无味,又费脑子。
殷天是个算账高手,顺了夜染手上的册子,开始给她讲本草堂的账目。
不亏是顾三娘的儿子,于账目一通,极为精通,被他这么梳理了一遍,夜染感觉复杂难懂的账目,一下清晰明白多了。
刚刚在浴房她折腾得累了,听着听着眼皮打架,倚在他肩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夜染在宅子里用过早饭,坐着马车去本草堂时,一身神清气爽。
按照惯例,本草堂医馆每天早上开门前,大夫和伙计会聚拢在后院的凉亭里,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经手过什么病患,有什么疑难杂症束手无策,坐下来交流一小会儿。
林掌柜昨天给她交接时,已经将这个流程写在了纸页上,夜染夹在了账本里。
昨天她说了一切照旧,所以下了马车后,直奔后院凉亭与他们汇合。
臭不要脸!
都是孩子爹了,还跟她撒娇?
夜染脸颊像被火烧过,闭上眼睛反抗:“呜,不要!”
“乖,就亲一口!”
殷天凑近她耳边,哑声威胁:“染儿不愿意,为夫只好咬回来。”
“你……”
这宅子四处是暗卫,这个时候虽是饭点,也不知道周管事有没有留人值守?
浴房里还燃着烛火……
夜染羞得不轻,推着他低低声道:“烛火……”
殷天大手一挥,浴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传来他低而魅惑的胁迫声:“嗯,染儿……”
从浴房里出来,夜染一身酸软无力,是被他抱着回卧房的。
不过一会儿,周管事已经喊了灶房的婆子,拎着食篮子送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