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水莲,村里人感觉很奇怪。
水莲那娘们儿,不是跟陈贵好着吗?
怎么如今陈贵伤着了,没见到水莲人影?
“那个水莲妖妖饶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把那个水莲找来,一问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相好干的?”
“要真是她干的,来咱们秀水村伤人,这事儿要报官去。”
“对,这事儿要报官!”
药庄门口的事儿,早有人去喊里长了。
因为周家与陆家沾亲带故,陆永明要成亲了,周泽成带着人在陆家帮忙。
里长带着何三,从柳堤那边跑下来,一到药庄门口,听到大家在议论是水莲相好伤的陈贵。
阿三一拍大腿:“晚了,半个时辰前,那个女人来渡口坐船,我不过顺口问几句,她去小泽镇干什么,她扭头就走,像是往李家村那边去了。”
陈老太太一阵哑然,她们家不是没银子么?
以前就欠了周海好几两银子诊费没还,后来陈柳儿给了银子,她又有泽城请来的大夫替她看诊,干脆赖着周海那几两银子的诊费不给了。
陈贵一伤,哪有脸去请周海看诊?
周海一出现,围在药庄门口的乡邻纷纷开口问。
“周叔,陈贵是怎么伤的?”
“是啊,真是被人打了吗?”
“是被人打的,一身是伤,连命根子都切断了。”
周海摇头叹一口气:“我替他止过血,上了点药,没开药方子。陈家还欠着我几两银子诊费,那会儿县令夫人常回秀水村,给了银子也不见陈贵还我。乡里乡亲的,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会儿陈柳儿是县令夫人,给陈家的银子不少,真没还你啊?”
“命根子都切断了,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仇恨?”
“不会是土匪动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