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打儿子了?
夜染凶他一句:“我先帮大娘做饭,回头再找你一起算账!”
夜染帮大娘做好饭,阿柏采了一篮枇杷叶子,在溪流边刷洗干净,拎去了药房。
吃好饭后,他一头扎进了药房内。
药房有两间屋子,阿柏阿松为了方便熬药,已经在外间搭个铺盖住进去。
夜染帮着大娘洗完碗,在浴房泡完澡出来,殷天陪着一双孩子在堂屋里练字画画。
瞧见夜染一边擦着湿湿的头发,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殷天摸摸月儿的小脑袋:“你娘亲要找爹爹算账,月儿今晚跟吴奶奶睡。”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触上他微微宠溺的眼神,夜染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狠狠瞪他一眼,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往里屋走去。
“笨死了!”
这时候星儿压低声音嘀咕一句,还顺便在他爹腿上掐了一把,这才冲夜染背影喊了一声。
“爹敢打孩儿,娘亲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他打了孩儿哪里,娘亲也打他哪里。”
“你以为小爷傻啊!”
星儿扭过身来,朝殷天做了个鬼脸,拔腿就往坡上疯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娘亲,娘亲,我爹打我,我爹又打我……”
打发走了陈贵后,夜染进灶房帮吴大娘择菜。
择着择着,却是心不在蔫,夜紫芸到底是失踪了?还是像李春花说的什么遭报应死了?
以前她没有琢磨过太多次夜紫芸的事儿,以为她替陈家生了一个痴傻的,才不得不委曲求全,还替陈家纳了妾。
如今夜染仔细一想,夜紫芸除了长得漂亮,能干的名声传遍了十里八村。
周叔性子那么爽直一个人,也会如此敬重她,还为了她一辈子没娶亲。
可见她必定有可取之处。
这样一个女人,能挖药材赚钱,就是离开了陈家也能活好,怎么会愿意委曲求全,还做主替陈贵纳妾?
这其中迷雾重重啊!
夜染想着心事,将那长豆折了好长一节,丢在地上。
“染娘,这长豆好好的,你折了丢掉做什么?”
吴大娘抢了她手上一节长豆,关心道:“你是因为你爹说了那话,心里难受吧?以前你娘在的时候,看着规矩老实的一个人,他如今愈发不像样子了,还将陈长金家的媳妇勾进了家,陈家成天打闹,乱糟糟的一片。他脑子不清醒,你别将他当一回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