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得太早,只是暂时止了咳。”
止了咳,夜染打发她:“回去用东瓜子五钱煮水,加蜂蜜调服,一日三次。若是没断根,隔七天我坐诊时,再来行针一次。”
“这就好了?”
青杏奇怪道:“侄小姐不给夫人开药方子?”
“不开,本草堂不做亏本的生意。”
夜染挥手赶青杏:“好了,好了,我刚刚给她行针,不是止了咳吗?你回去按我说的法子试试,包管有用。”
本草堂门口,聚拢了很多观望的人,见陈柳儿一出来,围拢上去。
“怎么样?可曾给行针开了药方子?”
“没瞧见我家夫人都不咳了吗?”
青杏感激夜染替自家夫人治好了病,可着劲儿游说:“我家夫人这咳症啊,在缘济堂抓了一个月药吃,断断续续总不见好。这位女神医可厉害了,几根银针刷刷刷扎下去,我家夫人一声不咳了。”
“这赔本的买卖做不得,有了这一次,回头抓药要收银子,人都该往缘济堂去了。”
入了诊室后,夜染牵着月儿端坐在诊桌前:“我第一天坐诊,总不好让林掌柜血本无归,今天诊病,不抓药。”
光凭针石之术,只能解一时之症,并不能断根。
不抓药,怎么能将人的病医好?
林掌柜还想问什么,小伙计将那个要诊病的夫人,带了进来。
夜染隔着面纱,一看到陈柳儿和青杏,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一看到月儿,青杏才知道,果然如夫人所言,本草堂新请的女神医,是侄小姐。
“侄小姐,夫人这病,是被两位老太太给闹的,老太太总是支使舅爷来小泽镇宅子问夫人要银子使,夫人手头紧,她让那个疯女人推着闹上门来。还有那个沈老太太,说夫人骗了沈家的田产店铺,隔三岔五来闹一回。”
青杏愤愤不平:“夫人忧思过虑,得了这咳症,在缘济堂抓了一个月药吃,总也不见好……”
缘济堂那药方子,平平无奇,因为用罂粟薰过添了药效,或能止一时之咳。
能断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