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冯淑仪一脸凶巴巴的,拽着他往茶园深处钻。
一路上,她和陆永明牵着手,在这样春寒料峭的早晨,手心里还冒出汗来。
清晨的茶园静悄悄的,天色还没有彻底的亮起来。
她和他牵着走了一路,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直到了茶园深处一个凹坡内,这里地势矮,四处的茶树挡住了视线,自成一片天地。
冯淑仪松开陆永明的手,刚要说什么,陆永明胸膛猛烈的跳动着,眼神有些迷离,突然一发狠,大手掌狠狠搂上了冯淑仪的腰,往前将她重重一拽。
头拱进她香香颈脖里:“淑仪,淑仪,我受不住了,我发疯的想你。”
“陆永明,我要跟你说……”
冯淑仪挣开他,捧住他乱拱的脑袋:“我昨天说的那话,是气殷浪的,我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
陆永明狠缠在她腰上的手,使了些力,冯淑仪感觉,他的手掌上的热度,都能将她的身体给烧着了。
一个晚上没睡,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李大娘背着殷松,与土匪头子私通,生下了三个野种,还让殷老爷养大了。
不管如何?
这种事情一传出去,秀水村的人会以为李大娘不守妇道,再加上殷家与土匪勾结,恐被连累,整个村子,都会对殷浪和陈思草避如蛇蝎。
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深渊的感觉,会是什么?
这种滋味,她这具身子,没有少感受过,被人追打,肆意欺辱、嘲笑。
见识过大娥疯傻的样子,夜染深感又疯又傻很讨人嫌。
但是,因为她痴傻,欺负将她推下水不说,还将月儿星儿要绑了卖给人牙子,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她没有痛踩一脚,已经是客气了!
夜染拉了周芸竹:“跟咱们不相干的人,不用管,帮着淑仪采茶去吧!”
她很意外!
以陈思草的性子,殷浪落魄了,她哪会不离不弃?
但如今,甘心背柴,伺候殷浪,怕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吧!
不然,又怎么会愿意如此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