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药柜,取出一罐跌打损伤的药膏,让他将腿搁在凳子上,抹上药膏揉了起来。
夜染按揉的时候,殷天嘴上哼哼着痛,那双眸子却微眯着,时不时看向一脸认真替他揉腿的女人。
腿上淤肿的地方,疼得厉害。
但她柔滑的手按过,疼痛中却有些酥麻感。
他只盼着,她的揉捏可以久一点。
然而,堂屋那边传来陆永明的喊声:“染娘,染娘在家吗?”
她以前行医,治过不少跌打损伤,明明医者没有男女之分,抹药膏按揉,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按揉了一会,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眼神炙热在看她。
她的脸上腾起了一红云,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场才好。
幸好陆永明这一声喊,夜染一本正经撸下他的裤腿:“好了,早晚按揉一次就成了。”
“那好!”
某人感觉这腿伤得其所,忙拽了一下她的手,温声道:“染娘,你晚上再替我揉腿。”
牛刚送回来那天,周志杰手把手教过赤墨他们犁地后,他们练两天,越发娴熟了。
夜染跟陆永明约好,隔天行针一次。
昨晚大娘说多挖些笋子回来做烟笋干,星儿月儿一大早缠着大娘背上篓子一起去后坡了。
夜染一边洗衣裳,一边等陆永明来行针。
刚晾完衣裳,听到坡下的动静,以为是陆永明来了,探出头去。
没想到却是殷天回来了!
夜染奇怪道:“这才什么时候,偷懒不做活儿,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大娘说在灶房烧好茶水凉了,忘了带去后坡,我回来取茶水。”
说是回来取茶水的人,却不急着去灶房,反而拿了一件衣裳,帮着夜染晒晾。
见四下无人,殷天欺近她一步,凑近他耳边哑声道:“答应替我揉腿的,染娘,你这两天怎么又躲着我?”
陆永明送牛来那天,殷天去后坡时,说晚上要夜染替他揉腿。
她可没有答应下来。
这个臭不要脸,那天也罢了,还敢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