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爷,可是醋意大着。
林掌柜忐忑不安看一眼殷天,一看到他已经取了脸上的面具,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跌下来。
这位爷,这位爷……
冒着风险,这个时候取面具,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给染娘看?
而那个倪雁儿,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惹了惹不起的人,指着染娘还在骂:“你这只骚狐狸,我在哪儿,你怎么阴魂不散?”
还没有见过,哪个大家小姐,像倪雁儿这般粗鲁,没有教养的。
“你有病吧?”
夜染掠过她,看向嘴角抽搐得厉害的林掌柜:“我上本草堂,是来找林掌柜。”
“我知道了,你来看病,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没有成亲跟野男人乱搞,怀上了野种的,指不定得了什么花柳病……”
本草堂夜染来得多了,轻车熟路。
打听到林掌柜在亲自替人诊脉,夜染带着殷天往后堂找去。
到了后堂,瞧见文大夫坐诊那间屋子,门口站着好几个身穿仆服的下人,因为殷天一身清贵之气,夜染穿戴也不差。
所以,那些仆人倒是没有拦着他们。
只不过,夜染感觉,林掌柜和文大夫在替人号脉。
这么闯进去,也总归是不好。
在门口等了一会,屋门从里一打开,夜染便撞见一个熟人,一身的锦衣华服,被一个婆子扶着的,不是倪雁儿吗?
就是那个,喊萧子骥姐夫的那个,因为欺负萧素荷,她们母女被萧管家从萧家给赶出来。
近来,倪雁儿听到萧家准备了九辆马车聘礼,上秀水村找那个乡野村妇求婚一事,气得心口疼,这才来本草堂找大夫诊病。
文大夫替她把过脉后,脉相正常。
但倪雁儿口口声声说心口疼得厉害,文大夫不得已,才让林掌柜替她把脉。